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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垂感极好,露出的一小截脚踝连袜子都没穿,赤足坐在石桌旁。

岑让川发誓自己不是足控。

视线却不由自主往雪地上那双腿上看。

欺霜赛雪的白,融化的雪水像倒在上面的点缀,画纸上的一滴水珠。

足骨如山峦起伏,青筋似河流蜿蜒。

银清觉察到她的目光,困惑地往雪地上看。

左看右看,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这个地我前天刷过,干净的。”

岑让川从他的脚踝望向他的脸,可疑地脸热:“咳,你不冷啊?”

“冷,但没有下雪前冷。”银清兴致缺缺地丢开手上的语文书,“去给我报名,我要考试,能不能直接成人高考?”

“……你学这么快?”岑让川狐疑,“给你的书都看完了?”

“早就看完了,卷子都做完五套。你们现在学的东西也太简单了吧?想当年,天下还未大乱,我们科举可比这难多了。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不仅要学文,还要习武。”

记忆太过久远,连画面都记不太清。

那年论策是什么题目来着?有关河运还是沙河治理?

银清想了会,想不起来,干脆放弃。

“我先花钱给你买个学历铺垫,不然没法去。你要真想体验成人高考,得到明年十月份左右。正好,白芨六月份高考完还能给你补习。你进不进去?”岑让川鼻涕泡都冻出来了,“这大衣是救过你命吗?这么冷的天你装什么,宅子就我俩,成天冻着你也不怕丁寒。”

“屋子里太热,装了地暖烫脚。”

里面温度对于那只黑猫倒是刚好,天天躺地上,熟了还会自己翻面。

“……我调低点,进来。别冻感冒了。”

“你抱我进去。”

岑让川转身就走。

银清忙提高嗓音:“我冻僵了,腿都冻硬……”

话还没说完,岑让川黑着脸转身。

她走过来,张开双臂:“上来。”

“我怕我现在你抱不动。”他笑着说这话时眼睛里有略苦的笑意。

岑让川下意识去看树下,猜想他又在自己不知道时干掉过几个分身。

他五感恢复得怎么样她不知道,问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些死去的分身如养料般被他吸收,一点一滴重归他的身体。

硬要说的话,他在床上比以前敏感多了算不算?

岑让川赶忙甩去脑子里黄色想法,伸手去搂他的肩,另一只手伸到他腘窝下,气沉丹田,结果……

没抱起来……

怎会如此……

以前那轻盈似叶的银清呢?!

她不信邪,再次用力。

这次银清配合地把上半身重量压她肩膀上,总算让她抱得起自己。

“重不重?”他故意问。

他的身体就像空瓶子,逐渐往里充盈灵魂后体重也将趋于常人水平。

“有、有点。”岑让川咬牙。

再重点怕是抱不动了。

“真的只是有点?”银清坏心眼地晃晃腿。

果然,她的脚步有些不稳起来。

岑让川撑着一口气忙把人丢进主屋小楼里。

角落书桌下,黑猫四仰八叉躺着,舒服地爪爪开花。

窗外雪仍在下,落雪声细密,打在银杏树叶上的细响被风声掩盖。

屋内新装的地暖调到最为舒适的温度,烘得人昏昏欲睡。

银清还没说话,岑让川已经把泡好的热可可塞进他手里。

甜香弥漫,随意抿了口,都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躺椅轻轻摇晃,银清躺着往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