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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求救也没人理会。

手术刀被擦拭干净,灯光映在刀尖,反射出几片冰冷的光。

医生护士脱下染血白大褂,麻木地推着小推车走出充满血腥气的室内。

手术台上,女人两只腿早已支撑不住,滑下脚架,如同宰杀完毕的猪羊。肚子以下破开一个大洞,似土壤被挖开坑洞,掏走种植在里面已经成型发芽的种子。

暗绿色和她的腿在半空中飘荡,她盯着手术灯,眼瞳半张涣散成雾,像穿着一身绿裙子,胸口与肚子盖满不断氤氲开的酒红色玫瑰,孤身一人静静死去。

细密珠液染上绿裙边,白腻双腿无力垂落,萎蔫若霜雪天覆盖的白长茄,透出青紫死气。红药水沿着白茄滴滴答答落在浸满红潭的地上,直至染满双腿。

最后一滴血踏过痂皮,油尽灯枯晕在她脚趾甲盖上,与其他红烛油凝结出一地玫瑰花园。

不会有人好奇她的身份。

她出现在这的那刻,已经沦为商品。

她生前的学历、容貌、年龄,统统只会成为她明码标价的简历,送到高价购买培育土壤的人手里。

手术室大门关闭,将这一切都掩盖在血淋淋的门内。

头顶白炽灯似慢速划过的流星,拖出长长残影。又似是油画笔拖着厚重白颜料涂抹在透出血色的画布上。

光影忽而停滞。

一块玻璃罩盖下锁紧,写满字样的纸贴在罩子上。

“你要的已经打包好了,明天可以发货。”

“我们这边派人送过去还是自提?”

岑让川吃力地扭头左右望去。

层层叠叠的玻璃罩下,各式各样的婴孩堆满房间。

而她,也是其中一员。

第63章 密室逃脱 ⑥ “下班了。” “明天……

“下班了。”

“明天客户尾款就能打过来。”

“满意的话这次分红不少吧?”

……

他们结伴而行离开,顺手按掉墙上的灯光开关。

白炽灯骤然暗下,灯丝在黑暗中发出“刺啦啦”细响。

很快,那点过热的橙红色也归于黑暗。

周围寂静无声。

玻璃罩下的婴孩没有动,如一座座死寂的墓碑,在窗外撒入暗淡光线中直挺挺地躺着,盯着玻璃罩上那细微的光点。

岑让川却在这片死寂中听到另一样声音。

指甲在地上划过。

沉闷地拖行重物。

膝盖骨敲击地面。

“听我说——”

熟悉的开头立时让岑让川毛骨悚然。

她举起双手想要推开玻璃罩,面前小小的婴儿手臂根本弄不开罩盖不说,还把质量不够好的推车挣地“哐哐”响。

和她一同挣扎的还有隔着一个婴孩的简寻。

他动作过于大,直接把自己带到地上。

玻璃罐子般的罩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把周围小推车撞得移位。

她听到罩子在地上滚了两滚,被轻响阻断。

“哒哒”两声,像长指甲盖点在某处。

顿了两秒,婴儿高亢啼哭声猛地穿透玻璃,响彻每个角落。

岑让川紧闭嘴巴,拼命想要抬头去看是什么,就见凌乱如草的黑发从底下徐徐升起,一双血红双眼发着光盯着自己。

唇色苍白到极致的嘴张张合合。

“听我说——”

岑让川眼泪都快下来了,她不期然地想起银清。

可他在百里之外,又有镣铐锁链限制,怎么可能救她出这层异度空间?!

刚刚在手术台上死去的女人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