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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了办法,半是强硬半是哄骗,把人弄到自己背上,背着他回去。

街坊四邻看到她居然背得起身形颀长的银清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岑让川平日里看起来斯文灵秀,他们都以为这种小女孩没什么力气,谁知道今天大开眼界。

顶着四周灼灼目光,岑让川走过青石板,尴尬又礼貌地冲老熟人笑笑,急急忙忙把人带回宅子。

一天没回来,宅子里枯败气息愈发明显。

沿廊屋梁倒塌到现在还未修复,只能从旁边小路走。

行过月洞门,一地金黄叶。

层层叠叠地毯般铺在石板地面,踩上去时发出近似玉石碎裂轻响。

空气中有腐败的植物甜味,幽幽淡淡弥漫,是一种不祥的气味。

岑让川注意到银杏树旁那棵小树苗似是比以前窜高几分,嫩绿的叶子舒展至一半,并未完全展开。

可她没瞎,那树叶是细长的橄榄形,哪是银杏叶这特别的形状。

她心中愈发狐疑,盯着那根小树苗看个不停。

银清缓过痛意,挣扎着从她背上下来,只是这么个动作,都弄得他大汗淋漓。

冷珠坠落,溅在金叶上,碎成无数水点。

岑让川回过神来,刚要转身去扶他,手伸到一半,对上他痛到充斥恨意的眼神登时僵在半空。

她目光冷淡下去,缩回手,就这么平静地与他对视。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银清坐在石凳上,冷冷看她。

岑让川盯着他:“取决于你想听什么。”

昨晚她和简寻搞到一半被他扇晕过去的账她都没跟他算。

银清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愈发怒火中烧,语气也冷硬起来:“我问你,你昨晚跟他,认真的吗?”

“认真的。有些事我想知道。”她没否认她被简寻引诱。

一瞬间,银清的心就像被黑鹰利爪攫夺。

它扑扇翅膀,凶恶地要扯下枝条上唯一的果子,哪怕果子还青涩未成熟,撕扯地树枝哗啦啦作响,汁液流淌,它也绝不放手。

“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黑鹰摘下果子,肆意嘲笑树留不住果,松开了爪。

果皮砸至利石上一角,汁水四溅,露出里面苦涩酸软的果肉。

银清缓缓站起,脚步不稳朝她走来。

她不再主动扶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他忽然觉得自己花费那么长时间找她,竟是这样可笑。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中浮现。

与其这样每日患得患失……

不如,把她锁在宅子里。

只要锁在这,就只有她和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

她也没有机会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彻夜不归。

然后……

然后他就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杀掉那个男人……

用他的根,在黑夜里悄悄拧断那人的脖子,对他来说,轻易地如同摘下一片叶子……

岑让川看到他眼中浮现出沉静的死寂,怒意与杀意全被掩下。

虹膜色泽金黄,水雾般涌动在她面前放大。

他吻了上来,不顾一切地吻上来。

像是要除去简寻留在她身上的气息,亲地又凶又猛,哪怕二人口中都尝到铁锈味他也不管,只知用力缠上,拥抱的力度似要把她嵌入他的躯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岑让川没想到他居然不杀自己,上次她亲错他分身他又是要杀人又是要和自己合葬,怎么这次这么宽容?

难道简寻在他眼中还不如他的分身和鲛人?

她正想着,银清放在她肩上的双手猛地用心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