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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望向桥面上的人。

“师父在上!”白芨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吐字清晰,哪怕隔这么远岑让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声清脆的少女喊声一出,剩下的窃窃私语也尽数消失。

今日天气晴好。

正是清晨,日光并不猛烈。

温温柔柔地洒下大片光亮,带走夜里残留的露水。

他们所在桥面没有任何树荫遮挡,完全照耀在阳光下。

也不知是不是有所准备,银清今日穿着银白色略带浅米色长衫,被光照地微微泛起一层薄光,连带着他本人都似乎笼罩在一层寒芒雾色中,清冷到竟有几分圣洁。

跪在他面前的白芨小脸仰着,清秀小脸绷得极紧,双目直视高位上的人,暗红色衣物衬得她气血红润,似乎连吐出的话都掷地有声,令人不由屏息凝神去听。

“弟子白芨曾师从张瑜奶奶十年,然学艺不精,资质鲁钝,未得张瑜奶奶全数真传。今日拜于岑家门下,望师父不嫌弃弟子愚笨。良师如指路明灯,弟子白芨将竭尽所能,承袭师道,随师学艺,精进技艺。请师父饮茶!”

岑家门下?

岑让川疑惑,银清不是姓银吗?

他千年前叫什么来着?

似乎提到过叫什么林清?

等等,白芨不会把银清的姓……

岑让川张大嘴,想赶紧给他们纠正过来银清不是跟她姓,但情况明显是来不及了……

银清淡定地接过茶盏,优雅地抿了口放下,然后开始说些师门规矩。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师门……

岑让川嘴角抽了抽。

口袋手机再次震动。

[AAA顺丰快递:我看到你了!这边桥堵着,你往后走走,还有座桥。我到那等你。]

岑让川侧过头看去,穿着制服的小哥用力朝她挥手,往后指了指。她点点头,忙去和他汇合交接。

算了。

还是不说了。

自己对外宣传银清是自己表弟,那跟自己同样的姓氏不很正常吗?管这么多干什么,他自己都不急。

岑让川发完快递,远处也已进入尾声。

她应付快递小哥几句后本想去最近的市场买点存货,手机却不适宜地再次震动,一看屏幕上的名字,严森。

[严森:我在你两点钟方向,一块去拿拜师饼呀~]

岑让川叹口气,转头去寻,视线来回逡巡两圈,总算看到人群中和她招手的秦叔和严森。

苏明空被严森抱着,手里拿着本图画书。

图画书?

岑让川脑中灵光乍现,阴险地笑出声。

既然带孩子难不着银清。

那就试试地狱级难度的带孩子,包管血压飙升、歇斯底里那种。

她心里憋着坏,欢快地跑过去,和严森一块去排队。

拜师饼限量,一人只能拿一个。

白白的饼皮下包着束脩六礼,是甜口的,倒是不难吃。

四人咀嚼着饼,被烫得直往外呼气。

闲着没事,便聊起今日的事情。

镇子上很少有办这么大型的拜师会。

平时孩子学艺拜师都是走个过场,哪有这么热闹?

秦叔说只有张家是特殊的。

张瑜奶奶在镇子上替人看病几十年,医术高明,名声远扬,连中医院院子都曾来请过她去更好的地方发展。她却执意守在这物质匮乏的小镇上。

她曾解释过为什么自己会留在这。

大城市资源集中,她的出现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但留在这资源匮乏的小镇上,才能实现她个人的最大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