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
她盛起那两颗,又往碗底捞了捞,立时又舀上来一勺。
银清慢慢从楼上下来,站在木梯上说:“给你熬的,白芨开的补肾药。”
“……那为什么那么多白果?”
他当这是薏米吗?!
“双倍疗效。”他意味深长地笑。
莹白手指剥开第一颗盘扣,露出锁骨,像在暗示她什么。
岑让川二话不说把白果挑出来,咕咚咕咚咽下难喝的药液。
啧,这人怎么回事?
这就腻了?
银清剥开第二颗盘扣,扇了扇风,故意将领口拉大:“今天有点热……”
“发什么情?春天不是过了吗?”岑让川无情拒绝他的邀请。
银清有点懵。
她到底怎么了?
以前他随便露一露,亲一亲两个人就能滚上。
现在为什么不行了?
等到岑让川冲干净药碗,上楼关灯躺床上。
银清还是不死心,几乎将自己剥了个干净,穿的上衣要掉不掉,若隐若现的风光比完全袒露时更加诱人,看不到的地方总会引人遐思。再配上那张清冷淡欲的脸,当真有着极致反差。
月色笼罩在他身上,为他镀上薄薄光晕。
圣洁似仙,做的事却不是仙人该有的放荡。
岑让川瞥他一眼,就算清瘦,他身上该有的一样不少,甚至轮廓线条比起真正的人类要来的流畅清晰。他在床上跪行过来,似乎是知道她在看他,故意俯下,慢慢趴在她肩头。
草木香气随着他的长发一点一滴攀爬上来,如同缠绕上来的藤蔓,驱散空气,彻底占领她所有嗅觉。
“让~川~”
两个字,吟唱般音色婉转。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松垮的绳结上,用渴求的神色望着她。
岑让川叹口气,主动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银清愣了下,顺势躺倒。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良久。
黑夜寂静到连外面的竹蛉虫鸣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银清敛眸,强硬挤进她的怀里问:“他是谁?”
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强迫她搂住自己。
岑让川即将睡去,迷迷糊糊问:“谁?”
“现在住进你心里的那个人。”
“大半夜的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岑让川被他闹醒,心中小火苗一下被点燃,“什么玩意就住我心里。”
银清冷笑:“你现在不碰我,不就是因为有别人了吗?我猜猜,你在镇上的行踪我不会不知道。那就只有你替刘盈换殓服那次,出门远行那会你遇到了谁?”
他的猜测惊人准确。
岑让川那点困意骤然消失,不知怎的,莫名生出几分被抓包的心虚。
可他俩又没确定关系,不是情侣,不是夫妻,充其量是炮友、合作对象。最多加点前世今生的孽缘,可听他的意思,他前世被退婚后似乎连个名分都没混上。
岑让川冷静下来问了他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能恢复?”
银清僵住,不确定她是不是想转移话题,生硬地回答:“与你无关。”
“那我的事,也与你无关。银清,你把我弄到这穷乡僻壤,是为了攒下功德后破开诅咒,不要往里边掺合感情。过了。”
一句轻飘飘的过了,犹如化作尖刺的冰棱扎入胸膛。
千年前未堵上的洞口,如今再次被穿透,呼啸而过的冷风吹过,冷得他忍不住颤抖。
过了。
什么是过了……
银清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格外冷静,可他空洞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