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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好这时有客人进店,她们窝在角落里又往后退了退。

“明空,想不想见爸爸?打个视频电话好不好?”

不知道在捏腿还是捏手的苏明空抬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用力点点头:“要见爸爸!”

银清晚了十分钟才跟到特产店。

他隐隐约约闻到店里传出的味道,是云来镇特有的松茸饼味,掺了些药材,苦甜苦甜的,又裹着奶油香。

店主接待完客人,见他一身狼狈的暗绿色汁液,不由嚷道:“让川,你表弟是不是摔哪个草堆了,怎么浑身都是草叶汁?”

岑让川翻了个白眼,苦肉计是吧?她现在不吃这套。

“没事的,他就是爱玩。”

语气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银清站在店外,捂着感到有点凉的手肘礼貌道:“我没事,我在这等她。”

店主一看就知道这俩姐弟在闹别扭,倒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去忙。

明天就要进入七月初秋,天气应该会迎来一次明显降温。

他已经能感觉到脚下有寒气升起,流入经脉。

千年前,他死时就是在冬天的雨里,血液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不太好受。是以银清格外讨厌冬天。

但……银杏树会在十月慢慢变黄,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来。

严寒的冬季,有她在似乎也没那么让人厌烦。

等到秦叔和女儿视频结束,外边天空已铺满落日余晖,半边橙黄半边雾紫,层层叠叠的云被染上色泽,暗沉沉的,似油画上凸起的颜料。

往来人群渐渐减少,河边的钓鱼佬们也陆续收杆回家。

岑让川和她们告别收起手机走出店门,去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你去哪?”银清抓住她的衣角问,“家在这边。”

岑让川以为视频通话二十多分钟他早已离开,谁知道他还等在这,刚刚面对明空时还算温柔的态度霎时不耐烦:“关你什么事?还家,那就是个暂住地。你要是不拿尾款要挟,我早跑了。”

银清敛下眸,抿唇不说话。

岑让川拍开他的手,要往白芨住的方向走。

“我带你去看宅子的金库,你也不跟我回去吗?”银清使出杀手锏,“这一次你要多少,就拿多少。”

刚刚还誓死不回头的人脚尖转了一圈,朝他走来。

岑让川脸色很臭:“走。”

银清嘴角不由露出笑,想去拉她的手却被无情甩开。

“表弟不许拉表姐的手。”

“……”

总归是先把人哄回去了。

只是走到半路。

银清忽然抱住自己,没来由一股恶寒。

他拉住岑让川,面色铁青道:“打电话给严森,让他不许抱我!”

“啊?”岑让川愣住,转身注意到他米白裤子上自膝盖下几乎要染成绿色,乍一眼还以为是破洞扎染裤。

“等等……”银清左手几乎掐进肉里,脸上尽是嫌弃,“好恶心……”

岑让川莫名其妙,但看他裤腿下还在不停淌汁,有点急了,“我抱你回去处理下伤口?”

银清仔细感受了下鲛人现在的位置和处境,确认严森只是把人放回轮椅,鲛人安全回到宅子后,这才乖顺地伸手搭在岑让川肩膀上。

已经快到凶宅,这条路上五点过后几乎没人。

他们走在路上也不会被异样眼光盯着。

银清将脑袋轻轻靠在她肩上,发出微不可查的叹息。

而岑让川被他浑身浓郁植物香气勾得心痒,想起和他吻在一起时入口的绵软甘甜,那点气又不知不觉消下去大半。

她没话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