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五百万和他(3 / 4)

大门打开一条缝。

“……”这里其实安了机关,不过是声控的?

合同里没规定她必须睡这吧?

岑让川二话不说,又换地方。

可其他厢房不是突然锁头落地就是堆满杂物。

她咬牙要去另外半边地方,走着走着,又回到主屋门口。

岑让川不信邪,放下行李箱又是老路重走。

结果这次绕行回来后,二层小楼大门已经被打开。

她放在古银杏石桌旁的行李箱却出现在门里。

岑让川:汗流浃背了。

这其实有管家?

但在给自己下马威或是开玩笑?

她安慰自己,丢下行李箱狂奔向宅外。

睡在宅子阶梯上,也是睡在宅子里!

她不违反合同!

岑让川感觉自己跑了很久,回过头来又发现自己出现在主屋门外。

而且比前两次更近了,就差把脚迈进门槛。

“我靠,管家你是不是还在这!”岑让川大骂,“有病吧你,玩这些把戏。再整这些我把你头卸下来!”

她忽然听到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岑让川猛地抬头,腰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她直接被撞了进去。

黑漆漆的屋子连人带行李箱都砸在地上。

她后脑勺不知砸到什么东西,睁眼望向房梁,却看到一双脚悬在自己上空。

暗色红嫁衣垂落,青丝披散落下。

一根白绫悬挂房梁,暴突双眼直直瞪着她,长舌吐出。

眼前一黑。

岑让川经不住吓,直直昏过去。

梦境里。

浑身挂满毛爷爷的厉鬼追在她身后喊:“五百万、五百万、你不是想要吗!快来啊!快来啊!”

恐惧到极致就是愤怒。

她蓦地转身……

一双手轻轻托起她磕出血的脑袋,正要替她处理。

昏过去的女人却倏然睁眼,一脚踹来。

黑暗里只听到一声闷哼。

脖颈忽然被掐住,略尖的喉结在她布满老茧的手心里滚动。

岑让川闻到对方身上的似是春茶又似是树叶零落成泥散发出的腐败香气,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住对方冰凉的唇。

他先是挣扎不愿,乱踢乱蹬。

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岑让川吻技好还是他太久没被抚慰,在升起的温度中他慢慢停止挣扎,被她压着任她为所欲为。

岑让川扯下自己腰上的绳索腰带,捆住对方双手,绑在沉重的雕花木桌椅腿上。

他不会说话,想要反抗,却被她撩出火,每寸肌肤都在发热,逐渐把理智燃烧殆尽。

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屋子,顿时只剩下唇舌交缠的靡靡细响。

失去视觉后其余感官异常敏锐。

她触摸到对方的皮肤,光滑细腻。头骨圆润,眉弓高,显得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点在她脸上,二人接吻需歪着头才能深入缠吻。

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加上手下触摸到的信息。

岑让川恍恍惚惚想起这十几年里梦到的那个少年。

他胸口插着剑,跪行至自己面前,直到临死前都还哭着求着要她相信他。

自己非但没有相信,反倒变本加厉,一剑抹了他脖子,给他个痛快。

鲜血迸出,他捂着脖颈,惨笑与痛苦交织,渐渐失去生息。

雨水浇在他身上,墨色长发与鲜血交融在积洼的水坑中。

面容被覆上一层水色。

只依稀记得,是个风华绝代,气质温润柔和的男子。

外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