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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商谈公事。

还有一次,她把鲛人带去他的府邸。

那次,窗明几净,满室熏香。

他站在府门前迎接她,华服层叠,衣佩玎珰,处处精致。

深邃精致的容颜敷了珍珠粉,阳光下犹如覆盖上一层薄弱的光。现在再次看到同样的画面,她才看到,他不止脸上敷过粉,手上、脖子上、锁骨上,露出的每寸皮肤都蒙了一层微光。

画眉涂脂,细细描摹,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淡,花费心思讨她欢心。

可她却那样对他……

鲛人走后,她心意难平。

向来持身端正的林家三公子端上自酿的烈酒,耐心劝诫,被她说滚也当作听不到。

最终。

她醉倒在他怀中。

他与她滚在榻上,意乱情迷时问她:“帝君,只爱林清一个好不好?”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林清,不要太贪心。”

时隔千年,青绿色池水模糊他的面容。

她却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碎玉般的怨恨,盛满在名叫痛的器皿中。

他的忌妒、他的挣扎、他的凄苦……

她视而不见。

连同他滋生的爱,皆被她弃如敝履。

那么……这一世呢?

岑让川轻轻捧住他的脸,印在他的唇上。

不规则的气泡从她们唇齿间溢出,互相纠缠,仿佛要把对方吞吃入腹。

银清杀意在顷刻间被瓦解,不知不觉间松开了手。

鲛人得以喘息,不顾一切爬上岸,按着脖子爬到刚生长出的花丛中后平复呼吸。

他是银清第一个分裂出的分身,距离现在千年时间,他早已有自己的想法,不想再被主体吞噬。

银清怨他,他是知道的。但他的分身离得太远会有枯萎的可能,这次偷偷摸摸回来,本以为不会被发现……

谁知道银清不仅发现了,还把他留下来当作钓岑让川的幌子。

心眼子忒多!

他又没勾引岑让川,进宅子以来生怕她看上自己,一直凶巴巴的。要不是银清故意把那桶鲫鱼倒下来,他也不会被鱼刺卡住!他不被鱼刺卡住就不会求助岑让川!

宅子里长手的生物统共就她们俩他还能找谁?

说到底就是银清的错!

关他什么事?!

他只是一条美貌的鱼啊!

鲛人自恋又委屈地想着,又往前爬一寸。

刚从死亡线上下来,他的小心脏还扑通扑通地跳。

岑让川在,银清应该……

他想到这,听到水面被破开,大量水花被溅上岸。

从茂盛花丛罅隙中,依稀可窥见一抹春色。

两道纠缠的人影几乎快合二为一,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银清喉间溢出的低吟。

鲛人小脸一红。

岑让川已经把银清上衣扒下半边,轻轻用虎牙磨他湿淋淋的耳垂。

不多时,便红得像树上的樱桃。

她边在银清身上留下痕迹,边睁眼去看岸上的鲛人。

一看之下,她恨不得锤爆那条鱼的脑壳。

还不走?

在这看你主体的活春宫?

嫌死得不够快?

银清觉察到她的分心,想要转头去看,立刻被她摁住,柔软的舌在他喉结上像在卷弄樱桃核。

“嗯……”银清敛眸仰起头,让她能更加顺利地品尝自己。

岑让川赶紧用手垫在他后脑,生怕他现在嗑疼清醒过来。

她空出另一只手,朝鲛人方向挥动,示意他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