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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相像,仔细一瞧,那衣带袍服上的纹饰,处处都在‘僭越’。

“陛下让婢子知会君侯,今夜年节,陛下欲随君侯去同太皇太后一齐过。”

更衣的宫婢替冯初系着衣带、整理衣冠,一边说着,“再请君侯,与陛下一同守岁。”

冯芷君的身子骨不好,冯家人入宫入得勤,拓跋聿想着左不过自己掖庭空荡,索性准了冯家的女眷在安昌殿自腊月二十八住到上元节,白日里准许冯家的男子入宫探望。

拓跋聿平日里去见得少,一面是事情太多,另一面也是冯家人在太皇太后面前,她单独去见冯芷君,倒显得有些多余。

衣领口拿金线绣的凤鸟凰鸟在天光下徘徊游曳。

一水的小心思。

冯初暗笑,换做平时她定是不肯穿这身衣裳的,左不过今日是去冯芷君那,周围都是自家人,聿儿的这点小心思,她也乐得顺应。

换过了衣袍,再回殿中,恰见得任城王妃告退,拓跋聿站在一群孩子间,挨个给他们发金子打的花钱。

得了压祟的孩子们眼神都亮晶晶的,任城王一家都是很周正清逸的长相,清秀明丽,看着都讨喜。

拓跋聿知她回来,也不看她,而是送走了人才折过身来,“冯大人在这呆站着作何?莫不是也想要压祟了?”

冯初不轻不重地刮了不断走近的人一眼,脱口而出:“臣若想要,陛下给么?”

语出顿觉失言,想要收回却是晚了,拓跋聿近身上前,扯住她手腕,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孩子才有压祟,冯大人是孩子么?还是……”

拓跋聿故意停顿,目光悠悠地朝她的小腹上转去。

冯初经她这么一调戏,肉眼可见地面红耳赤,说着便要挣开她抓着手腕的手,声音都直了,“陛、陛下在、在胡说、些什么!”

拓跋聿睁着无辜的杏眼:“朕什么也没说呀,阿耆尼冤枉朕。”

她确实没有说什么,但做的事可不甚老实。

冯初瞪了她一眼,又软了眉眼,无奈纵着:“你呀……”

拓跋聿笑着环住她腰肢,蜻蜓点水似的吻她唇角,“倘若真能同你有孩儿,朕倒也不介意给你生一屋子小娃娃……玩笑、玩笑,阿耆尼莫挠我了,我哈哈哈、错了、错了。”

见她话说得越发不着调,冯初气得没忍住上手挠她痒肉,殿中的侍从早不知何时退了下去,由着自家皇帝被人‘欺凌’。

“你真是——”

冯初笑骂着拥住她,“尽爱胡说八道!”

拓跋聿蹭她脖颈,朝她撒娇,“因为是你嘛。”

短短一句话就让冯初原就稀薄的‘怒意’散了个十成十,余留下来的,唯有温馨。

冯初轻嗅着怀中人的浅香,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又怕弄疼了她,亦同她耳鬓厮磨。

半晌,听得怀中人道:“不过,朕确实给阿耆尼准备了压祟。”

嗯?

冯初微微与她分开些,拓跋聿取出一绣着海棠纹样的锦囊,递给冯初,温柔灵动:“新岁安康。”

甫一上手,冯初便掂量出了不对,内里当是一枚铜钱。

一边解着,一边与她玩笑:

“陛下当真好大方,给任城王家的压祟是金子,到了臣这儿,就成了铜——”

冯初玩笑的话语一下子就收了声,锦囊里头躺的确实是枚铜钱,钱币打磨得很光洁,入手温润,上以小篆刻有朔鼎五铢字样。

官铸钱币的政策扯皮到现在终于落实。

“这是我大魏的第一炉官铸铜钱的第一枚。”拓跋聿杏眼弯成月牙儿,复又歪头说了一遍:“新岁安康,阿耆尼。”

……

就算二人都想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