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话家常的闲扯,甚至根本不是冯初的书信!
心下一突,抽出书信来,见着上头熟悉的端方字迹,拓跋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就着微弱的灯火读起来。
通读之后,拓跋聿捏紧了自己的袖口,此事说难不难,只不过是叫她父皇知晓,立即下令授予拓跋允便宜行事之权。
可这让崔充下马,崔充是太后的人,这是要打太后的脸啊!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崔充忝为一镇镇将,比肩刺史,为国镇戍屯田,却以职务之便,搜刮民脂民膏,不恤百姓,这亦是在给太后留污名。
拓跋聿将这封信再细细看了一遍,重新连着玉佩一并装回信袋,一股脑地塞在自己的小枕下,再没心思去瞧旁的书信。
缩在衾被中,闭上眼,浮现出太后那日问她,想不想要那个位子。
彼时真真是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太后不怒反笑,此后的一切似乎都变了,冯颂不再只讲习老掉牙的经史子集,接连冯初的几个兄长也入宫教习她骑射。
这时候拓跋聿才恍然,此前不少事情兴许是太后在观望,而今才算是打定主意要扶持自己了。
太后随意挥挥手,她而今所得就已然甚过此前百倍,可如果触怒太后.......
这些恩赐恩惠乃至自己储君之位,兴许都将不翼而飞。
为何阿耆尼同拓跋允站到一边去了!
拓跋聿翻了个身,手上的锦被都要给攥皱。
阿耆尼,还是.......太后?
夜来埋花愁,春风断人肠。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