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施霜景就又说:“但我又想你赶紧把玉米洗干净,我也很想它。”
罗爱曜上床,刚调整好枕头,施霜景就破天荒地主动贴了过来,脑袋贴着罗爱曜的侧胸,呢喃道:“只有和你睡的时候,我才不担心醒来面对现实,不然我怕这只是个梦。”
这怎么可能不怕呢?罗爱曜总是玩消失,说什么有法器、法身陪着施霜景,但到头来全都没用,比不过罗爱曜这具人身带来的安全感。罗爱曜揽过施霜景的肩膀,拍拍他,哄睡似的,只说:“这绝对不是梦。睡吧。你不睡觉,脑子就没法清醒,我就没法向你解释发生的这些事。你要好好睡觉,醒来之后才能听我解释这为什么不可能是梦。”
施霜景呼吸均匀,闭上眼不过两三分钟就入睡了。这说明施霜景确实很累,刚才看电影是强撑着等罗爱曜和玉米回家。说曹操曹操就到。玉米去猫砂盆如厕,又去吃了几口猫粮,做好了准备,爬上大床,仔细挑选最佳睡觉位,它最终选定施霜景的枕头上方,横躺了下来。罗爱曜和玉米大眼瞪小眼,算了,不跟它计较。
从来都是罗爱曜主动抱施霜景睡觉,贪恋他的体温和手感,除非施霜景睡熟了,会反过来抱住罗爱曜,但这都不算主动。施霜景今日这一抱,罗爱曜搂住他足足睡了一整个下午与一整个夜晚,完全不放手,不能让主动的施霜景失去安全感。
白天醒来,罗爱曜要带施霜景回医院检查。施霜景听见“医院”两字,几不可见地颤抖片刻,心里不踏实。由于施霜景曾经的住院记录全被罗爱曜抹去了,剩下的是他之前疑似自身免疫性肝炎的检查和诊断。医生给他重新开了检查,施霜景又要等一天才能看到结果,他一踏出医院,就向罗爱曜投去怀疑的眼神。
“你这么看我干嘛?不信任我吗?”罗爱曜被盯得有些发毛。
“我真的好了么?不会只是拖时间吧?”施霜景直言不讳。
“我承认我的能力有些问题,但不至于那么有问题——我再解释一遍,施霜景,你绝对已经被我救活了,那条小龙又给你治好了八成,剩下的只有两成需要你自然康复,我和小龙都怕水满则溢。”
不管了。反正明天就能看到化验结果。施霜景敷衍地点点脑袋,接受了这个解释。罗爱曜看了觉得好气又好笑,施霜景这是大病一场,破罐子破摔,不仅对罗爱曜不耐烦,对他自己也有些不耐烦。罗爱曜要宽宏大量,理解施霜景。
“小龙一家在酒店,要去找他们么?”罗爱曜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出医院。
“是不是要带些礼物去感谢他们……是我冲动了,呃,我都不敢听我当时发的语音。”施霜景闭目侧头靠着副驾驶座,装死中。施霜景必须承认,当时病急乱投医,他心里抱了一点微茫的心思,希望蒋念琅一家来救他。可那是在罗爱曜杳无音讯的情况下才比较合理啊。施霜景很不好意思让人家来做替补。他算什么啊,竟然让别人大费周章越洋来做救援的替补。
“这人情就欠着吧,记在我头上。你不要有负担,我们去找小龙一家只是为了玩,帮你放松放松。当然,现在天气还冷,你不可以去户外场所。”
施霜景超局促的。幸好蒋念琅是全天下最不喜欢上学的小孩,巴不得被喊回来,跟谁玩都可以,跟小景哥玩则更好。
d市春天可去的地方非常多,大多都是户外,这下给罗爱曜禁了,那只能逛商场了。都市人的室内活动除了逛商场还能是什么?看书、看展吗?
“可以逛商场,也可以看展。我考虑给郎放投些内地的个展,我觉得蒋良霖应该很难拒绝。”罗爱曜和施霜景在车内讲小话,说完这些,罗爱曜非常满意自己的贴心,他终于学会先和亲近的人商量了,而不是在与外人的谈话中通知施霜景。
施霜景说:“佛子,有没有人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