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藏起标志性的蓝眼睛,也换了服装风格,把自己往商人形象上靠。饶是柳闻斌这几天都在和佛子接触,他对佛子的印象好像也在逐渐扭转,有时候他会真的忘记佛子是佛子,“卓逸纶”这个身份逐渐取代了佛子。
他们比□□歌到得更早,久治县位于青藏高原东部,气温比d市冷得多,佛子和柳闻斌找了饭店,大中午喝酒,柳闻斌要开车,只能看着佛子喝。佛子不爱和人商量,更不喜欢向人解释。下午三点半,□□歌终于到了,风尘仆仆,他从东南亚一路飞机赶回来,昨天接过卓逸纶电话就直接订机票、去机场了,早上飞回国,又开车过来。他竟然没有带司机,更没带柳闻斌的老婆和儿子。
柳闻斌一下就急了,恨不得冲上去揍人,不是要交换人质吗?佛子制住柳闻斌,让他别激动。□□歌连忙交代,说柳老板的老婆小孩已经回香港了,为了赔罪,□□歌给他们定了维港最好视野的酒店套房,也给了一张五十万的卡,任他们刷。
三人复坐下,桌上换上新菜,不能指望县城饭店的做菜水平,但毕竟是q省,牛羊肉的品质有保障。卓逸纶说自己吃饱了,马老板请自便。柳闻斌腹诽,佛子简直不吃饭,水和酒倒是会喝一点。□□歌问到施先生,卓逸纶笑说,外甥要考试了,在家补习呢,我们谈事情,他凑什么热闹?
柳闻斌得知老婆儿子没事,整个人都松下来,瘫在椅子上,见□□歌说说笑笑,柳闻斌突然发作,指着□□歌骂道:“你这家伙搞歪门邪道,勾我老婆儿子的魂,不然他们怎么可能突然去旅游?!你在哪学的这一套?在东南亚学的降头?还请佛子像,小心半夜被佛子降妖除魔了!”
“我请佛子快来我家降妖除魔吧,快点的。”□□歌摇头晃脑,“我以为那尊白马双佛像十拿九稳了,怎么临到手还能被人抢走?我也纳闷呢,这位佛子是不是不愿意在国内干了?你看看那天拍卖会来的人,不说我还以为佛子的佛塔修在南海海底呢。”
“其他人都是求财、求福,怎么到你就是求降妖伏魔?”卓逸纶打趣道,“你干什么亏心事了?”
□□歌收了气焰,语气软下来,“这哪能呢?卓先生,您不像平凡人,您还和施先生是亲戚,不明白我们这种人的苦。柳先生说他老婆孩子中邪,我冤枉啊,我才是中邪的那个人!”
□□歌直指自己的太阳穴,神经质地戳一戳,“那个邪会在我们马家人的脑袋里乱窜,做坏事……”
柳闻斌插嘴:“难道不是遗传性的精神病?”
“遗传性的精神病还能把你老婆孩子骗走?!你有没有长脑子?”□□歌骂回去,旋即又冷静下来,继续说道,“原谅我刚才对佛子失言,他在哪里活动都是灵的,我们管不着。那天拍卖会,我一定是突然受了佛子的照顾。我经常中邪,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吗?有一个老板随时随地躲在你的脑袋里,等你做重要决策的时候,突然接管你的身体控制权。有时候你晓得他抢了,有时候你只能直接昏过去,再一醒来,木已成舟,但身边的人都吓坏了。我讲回拍卖会。那天我在拍卖会洗手间吐了一个钟头,头一次觉得我脑子里的那个老板想抢但是没抢成,哇,那个轻松啊……其实那天我是临时起意才去拍佛子像,就差那么一点点……”
卓逸纶问:“你说的这个邪,你了解它么?”
□□歌直接用分酒壶对壶吹,喝了半壶才说:“怎么能说是‘邪’呢?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我说的这个老板,是马家的老祖。我也是小时候听我曾祖父说的,它是我们马家的祖先,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很多很多代了……我们马家的历史有很多很多代了。说起来,国内有好几处经典的大宅子都冠了马家的姓,大家假装出自不同分支,实则我们之间有关联。”
□□歌介绍道,正经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