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塞罗亚乖巧应了一声,几秒钟就转身坐直,头发乱糟糟的,还有一缕小碎发俏皮地翘起,德罗维尔拧眉摁了摁,往往是刚压下去就又立了起来,很是叛逆。
重复了好几次也没成功,德罗维尔舒了一口气,将目光收了回来,努力不去注意那一缕头发,转而摆弄起了塞罗亚剩下的头发。
他很自信地想,扎头发这种事很简单,不过就是一手捏住头发,然后用丝带绑起来就行。
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在头发第不知道多少次从手心里溜出去以后,德罗维尔的心态有那么一点点的崩溃了,当然真的只是一点点,比一颗芝麻大不了多少,他努力稳住唇角的笑,殊不知自己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杀气。
快,稳,狠,德罗维尔在心里默默重复这几个字,只要他的速度够快,头发就滑落不下去,于是,他又一次捏紧了头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丝带缠了上去。
丝带被扭曲地系在一起,不知道是用的什么系法,鼓起了一个大疙瘩,头发被扯得很紧,塞罗亚小口小口地呼气,感觉脑袋好痛,好像喘气太粗就会把脑袋扯掉。
他困惑:“德罗,这是什么新的测试方式吗,我感觉我不太行,快要喘不上气了。”
最可怕的是,即使是用了这样子让人不舒服的系法,塞罗亚的头发还是很快就散了下来,一半松一半紧,比刚刚的炸毛造型还要不忍直视。
德罗维尔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真的是一点天赋都没有,他叹了一口气,不再挣扎,小心地凑过去准备帮塞罗亚解开绳结,只是,他的手蓦然僵住。
一次,没解开,两次,还是没解开。
好像,在德罗维尔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给塞罗亚的头发系了个死结。
门口传来了噗得一声小声。
瑟琳捂着肚子走了进来,手可疑地抹了一把脸,好像擦去了什么诡异的液体,她看着德罗维尔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调侃:“德罗,你这样子可不多见,我刚刚帮记录下来了,等会就给你,不用谢我。”
德罗维尔眉心一跳,下意识横了她一眼,无奈道:“能不能不要总是记录我丢脸的事,我觉得我的事迹可以记录的内容比这多多了,收收你的恶趣味,瑟琳,我要你带的仪器呢。”
“带来了带来了,别这么心急,德罗,你这性子不好,”瑟琳随意地摆了摆手,她大步走了过来,目标明确地走到了塞罗亚的面前,半蹲下来,和塞罗亚平视,她盯着塞罗亚看了许久,眼底带着丝丝怀念,揉了一把他的脸蛋才轻叹:“好久不见啊塞罗亚,你还是这么小一点呢,真可爱。”
“我真的很想念你。”
塞罗亚眨了眨眼睛,他伸出手一把抱住了瑟琳,手抬起来贴住瑟琳的脸颊,轻轻地摸了摸,安慰:“瑟琳别难受,我回来了。”
德罗维尔淡淡啧了一声,他盯着看了两眼,像是受不了一样偏开了头。
诺兰也慢吞吞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尤安正抱着一块黑色的不明的石头,这石头看着不大,只有二三十公分高,表面光滑无痕,但看起来却并不好搬运。
尤安走了几步路就满头大汗,不停地喘着粗气,两分钟的路程他足足走了一刻钟才走完,好不容易走到了塞罗亚的旁边,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把石头放到了地上,扶着腰哎呦哎呦地叫唤。
“瑟琳,诺兰,你们太过分了?我一个人搬过来多不容易,你们也不知道等等我,不给我安慰我就闹了。”他瘪着嘴出声,很自然地冲两个人撒娇。
在抬头看见塞罗亚的时候,他也弯了眼睛,笑眯眯地冲他拜了拜手,道:“塞罗亚,好久好久不见啦,你现在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现在你就真的要叫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