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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睁不开。

杨竹西无事时,也会跟他赖床,压他身上拿他当垫子玩。

可今个天一亮就起了,有所料的敞开大门,后门也安排管家和白芍白芨领着奴仆过去。

大门打开,一批批来贺礼的人显得大门都窄小。

这可是三进合院的门,连门槛都磨的滑溜。

京城内的商贾仅给一甲和二甲头三名贺礼,而其余亦是。

在加上前后东西坊派人恭贺,硬是叫人得了脸盲。

多人排排记账册,等一窝蜂的过去后,清点再誊抄新的账本上,记载的分离开,还有剩下的。

杨竹西垂眸回想,一一添上。

她管理人情来往,礼来礼去,手把手被母亲何氏教导出来。

上手熟练,再加上清晨就言语安排,稳稳接下,乱中无错。

白芷她们擦擦鼻尖和额头汗水,这方才简直跟打仗似的,揉着手腕。

杨竹西一句话,放三天爆竹外,这个月你们辛苦,另加双倍赏钱。

下人们忙谢过主母,他们奴仆干好是应当的,不出错挨罚就满意了,可现在还有赏钱,顿时心气拉满,想着干的更好。

瞧着这样,杨竹西若有所思。

要换之前,她会说因郎君中榜,都赏三个月赏钱,今个做的不错,下去吧。

说起被影响的思路,还是那时云郎说出,干的好就赏,会不会做的更好的启发。

不能因握着身契就觉的当然,现在看来,也有些道理。

但这也有好有坏,得分奴仆。

想到这竹西不由莞尔,他不会管理下人,可是某些时候,他却能精准说出,能让她更拿捏人的学问。

进屋将账本查看,门口还时不时的来人。

之后,两位殿下竟也前后派下人送来礼物。

虽来的只是个王府内小太监,也不能明面上很近,但杨竹西前院亲手接过,还代替郎君给了厚茶水钱。

等范云巳时醒来起床时,厨房端盘送来,杨竹西一一摆放。

白粥和几碟清淡小菜,水煮鸡蛋、流油的咸鸭蛋,再配上小笼包和油条。

油条吃了半根,小笼包吃的多。

他专心吃着,点着头说好吃,身侧她偏过头静静看着,眼神柔情。

饭后他说不看,可是她已递来账本。

他皱着眉,手接过,“家里家外你都最大,要钱少我能数、能管的过来,现在我真头大。”

听云郎这般说,杨竹西嘴角一弯,嗓音带点软侬的拉长蜜意,“真不怕我给你管的不好。”

“这话咋说的,不说管家,啥你都是第一。”范云比娘子还自信。

她听的心波荡漾,从小到大所见,权利都在各家男人手里。

女人得依附主君,管理前院后院,账本算好,嫁妆不只自己花,还得填补婆家,去世留给孩子们。

没什么属于自己,再加开枝散叶才算合格二字。

可这个家里,钱都在她这,上下财政也在手,掌家的也是她,他却好似从无想法。

比她还淡定,好似应该如此。

范云愁着翻看,一看两位殿下送与的礼物,其内竟有青花白瓷瓶和绢布,顿时清醒。

竹西看他眼睛锃亮:“那绢可是江南织造局织出来的,去看看吗?”

范云精神满满,“绢布留着你做新衣,我最想看这个青花白瓷瓶。”

竹西疑惑,他从小老家县城和州城的时候,可更喜欢桃粉色和叶绿色的花瓶,还得表面光滑发光的那种。

不过以前是没有殿下赐予,原来更喜欢这种吗。

她的陪嫁里有啊,只没摆过,还放在荥州的杨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