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个大丫鬟,两个跟她进去就够了。
范云奇怪的看她一眼,“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这下连丫鬟都埋头轻笑,姑爷这啥都习惯自己做,真不像个举人功名的。
内室里,各种香膏、花瓣放入浴桶,撩拨着水花,温水浸泡着,耳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
往后,她身边多了他,回想着一幕幕,就像是认识许久才有的感觉。
洗完后,只见床中间已用滚枕当分界线。
失笑又全然放松,白苏搬来熏香,仔细给小姐捏干水渍。
香气缭绕,头发身上不一会就沾染味道。
范云靠近香炉,探头看不到,问道这又是什么香。
杨竹西柔柔的道:“是芙蓉和百合的香,芙蓉馥郁,百合清甜,各取一半点燃,清雅悠长,中后调会慢慢的散发微甜,我喜欢这种自然些的。”
范云深深呼吸上一口,“你品味好,我也喜欢这味道。”
刚才她说的轻软,像催眠似的。
杨竹西从他一靠近,就动了动鼻子,“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范云指指自己,“我从小到大没用过香,今年才考上举人呢,还没培养出那调调来。”
她笑的乱颤,范云看着她,去掉胭脂水粉,也还是很漂亮,还发现了鼻根处有颗小痣。
杨竹西笑完说他身上真有股好闻的味道,范云确实没闻到,也不放心上。
头发熏干,屋子里已都是清香味道。
范云心里波浪线发出好香,笑着闭上眼睛入睡。
喜烛噼啪作响,屏风为遮挡、侧房内的丫鬟出来拨弄。
屋内熏香,蚊虫躲避,绣着对雁南飞的帷幔放下一半,过去整理好。
小姐这跟姑爷之间都能塞下个人,不过小姐这日子,此前都想不出来会这般相合。
望此前苦难尽去,往后小姐否极泰来。
弄完喜烛,拿出准备好的白帕,倒出瓷瓶内的血液,晾干后放入盒子内。
这明早给夫人和老夫人,让其安心。
*
熏香后半夜停了,但屋内开门开窗还是沁人的香味。
穿好第二套红色婚服,也可作常服,纹路亦是独特。
见竹西画眉,两个婢女给梳妆,那边叠被整床铺,再有个清理香炉的,屋内就一个闲人。
又进来两个丫鬟,原来是给放上茶水,把昨个的茶壶茶杯都撤了下去。
一日清晨,杂活却做出规律之感。
“你教出来的人都真麻利又迅速。”范云走过去。
就比如早晨也是婢女叫的他俩,他直接就起了,总不好第一天就从那赖床。
维护自己的形象,与人方便。
看又打开了个盒子,那么多不认识的。
他直接问了,得知是调节衣服脖领,还可当装饰的纽扣。
接着各色梳篦、流苏吊坠,造型颜色不一的珠钗、耳环,手镯成对的玉手镯,金手镯。
范云看花眼,夸着每一个都好看。
杨竹西偏头低笑,让选一个。
范云看着,拿出一支可取名叫“飞花逐蝶”的流苏簪子。
簪尾大数朵以假乱真的嫣红玉色花瓣和绿叶,下面珍珠流苏坠着只晃动的展翅蝴蝶。
发髻梳好,婢女插上完成。
照着铜镜,仔细看看,她有些忐忑的问是不是太过招摇了。
“怎么会,一点也不,再华丽的头饰,首先都会注意你这张好看的脸。”
而且这张脸就该适合夺目的首饰,这般艳丽,配个低调的简单簪子,会很可惜的。
杨竹西是喜欢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