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第一堂课就接过成绩,画圈最多的甲等,范云拿手里,笑着点点头。
记下作业,十篇文章,二十首诗词,练字五十张。
看着要哀叹,教渝直接说是不是嫌少了,要不练字再加一倍?
学生们变脸,“教渝,我们是太高兴了,一点不少。”
学堂内响起欢笑声,这要放假了啊。
说好开学日子,让收拾好东西,再交代些事项。
学生们都使劲点头,等教渝说完后,站起来对教渝鞠躬,“这一年您辛苦了。”
教渝扭脸,“行了,快走吧。”
范云不用回宿舍收拾,收拾完跨上书包,拿着试卷出来,才巳时(10点)。
门口是爹娘俩人站那等着,跑上去先给试卷。
被两人夸着走回家中,问要什么奖励。
范云直接说想吃蛋炒饭,红英两口子哈哈大笑,连声说可以。
当天下午多蒸米,米饭隔夜炒出来的才好吃。
烧锅放白块的猪油,腊肉丁、葱花爆香,鸡蛋炒的金黄,放入隔夜米饭翻炒数下,搓一点盐,最后腌制的萝卜丁撒上,立马出锅。
配上红豆粥,一大碗吃光光。
吴红英给擦擦嘴,说真是个小馋猫,
放假之日,想的是一天两张练字,安排的很美,却没几天就作息不正常。
上学时候,早睡早起。
现在不天亮不想起,一天两顿饭。
冬季天亮的晚,有时候上午起床都还是厚厚的云朵。
寒风呼啸,屋子小也有好处,盆里烧个木炭,角落都暖和。
而且发的木炭是真好,无黑烟,无呛人的味道。
要不是每早抹布擦桌子等地方,水有些脏,没有实感。
这天气,东西撑放,范三郎一次多送,三、四天送一回,其余再家陪媳妇孩子。
尤其听到有人滑到了沟里受伤的事,更是小心。
平安的来回,才能挣更多的钱。
这天范三郎在卸白菜萝卜的时候,跟东家聊天,就见其说柴火和碳又涨价了。
县城到冬天都如此,天气越冷,取暖用的更多。
即便之前囤积了一柴房,但每天都用,焦躁的发愁。
范三郎直接说他认识个卖木柴的,不过没在县城里卖过。
东家惊喜,“不妨事,让他送来十捆,我先烧烧看。”
范三郎回着好好,说这事他包着办。
心里憋着好消息,回家就给媳妇说了。
下午他就再跑一回,去小河村范家说声,让大哥给传个话。
瞧着三弟走,范大郎和老二直接走小路去。
*
徐父送柴成稳项,直接送来了些东西。
堂屋里兴奋的说,挣得虽低,可定期的送,是个长流的好买卖。
边说还笑出声:“往后不光几个村里,连县城都用我的柴,放以前哪敢想。”
几句话,说的和听的都乐。
一听要给他们钱,两口子直板脸:“咱两家是一家,这话可不爱听。”
三个大人争执着,东西留下,钱不收。
靠墙的书桌,范云和徐鸣坐那时不时偷看,再说着悄悄话。
范云好奇问家里的柴怎么来的,徐鸣摇头说不知道。
过了会他问徐伯伯,说是去更西南边,省边上有座大山,无人管。
徐父说着里面有老虎有野猪,但村里要啥没啥,集着男丁们去砍,是个进项。
范三郎问:“那树得多少?”
徐父:“每年种,每年砍,山上可适合种树,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