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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长得望不到尽头,两边是密密麻麻、一模一样的宿舍门,门牌号模糊不清。

空气死寂,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带着诡异的回音。

姜楚绪面色平静,项链温度更高了。

第一次循环突然开始了。

“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啜泣声,突兀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那声音极其微弱,带着无助和悲伤,在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勾人心魄,仿佛在引诱着人去探寻。

姜楚绪脚步未停,抱着小黑径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荡,与那啜泣声形成诡异的二重奏。

随着靠近走廊尽头,那哭声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到尽头那扇看起来和其他并无二致的宿舍门前时,异变突生。

那清晰的啜泣声瞬间转移到了她的身后,近在咫尺!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哭泣者,正紧贴着她的后背,一股阴冷的吐息仿佛吹拂到了她的后颈。

“呵。”姜楚绪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嗤,脚步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抱着小黑的手臂稳如磐石。

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脸,眼角的余光向后瞥了一眼,她的身后空无一物。

身后的啜泣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脖子。

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如同水波般荡漾开。

又是熟悉的场景,但是她现在再次站在了刚开始踏入四楼走廊的那个位置。

第二次循环。

“吱呀——”

是生锈已久的门打开的声音,这些声响在死寂的走廊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姜楚绪前方的景象变了。

不再是斑驳的木门。

走廊两侧,所有的宿舍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十一层覆盖在原本应该是门的位置上的肉膜,是暗红色的,还在微微鼓动。

那肉膜表面布满粗大的青紫色血管,这些“门”正如同活物般缓慢地蠕动着,散发出浓烈的血腥为,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向下滴落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

“嗒、嗒、嗒……”

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深处传来,伴随着铁器拖拽在地面上的刮擦声。

一个佝偻的身影,提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桶,从走廊最深处的阴影里慢慢走了出来。

那身影穿着宿管制服,头部低垂着,看不清面容,只有花白稀疏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

它拖着沉重的铁桶,一步一步,缓慢而机械地朝着姜楚绪的方向移动。

每经过一个覆盖着肉膜的“门洞”,它都会停下,接着伸出手,在那蠕动的肉膜表面用力地敲击几下。

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在走廊里回荡。

敲击过后,那肉膜便会剧烈地鼓动几下,如同被刺激的心脏,然后从某个褶皱里,渗出更多暗红的液体。

那些液体滴落在宿管拖拽的铁桶了。

“查房。”声音从那低垂的头颅方向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诡异权威。

“到时间了,该睡觉了……”

“没睡觉的,就要写检讨。”

它离姜楚绪越来越近,腐臭味扑面而来。

姜楚绪现在是越来越佩服K组织的人了,顶着各种诡异事件还能做研究,就不怕哪天自己被吃了?

或者说,其实已经发生过这种情况,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已。

姜楚绪站在原地,看着宿管一步步逼近,就在那只手即将敲响她一步远处那堵肉膜墙时,她抱着小黑,不退反进,直接一步踏前。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