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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被他偷偷替换的□□,白色的药片散落一地,段后森一开始是一颗一颗的捡,慢慢地双手开始颤抖,收拢药片也对不准药瓶狭窄的口,他越收不起来就越抖,越抖越急躁,最后绷不住一下子甩开药瓶,顿了一下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段英酩沉默地看着段后森,过了半晌抽出一根烟吸起来,段后森哭够了,红着眼睛抬头问段英酩:“老头子怎么样?”

“不一定能醒过来。”段英酩吐出一口烟,说得轻飘飘,让已经开始懊悔自己鬼迷心窍的段后森感觉自己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段后森恨恨地冷笑,“抽烟……看你这姿势也不是刚学的吧?段英酩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扮猪吃虎了?”

段英酩点点烟灰,不正面回应段后森。

“谁指使你的?”

段后森盯着段英酩,说起其他,“我在知道你母亲怀孕时我还是很开心的,我以为终于能解放了。不过……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出生吗?哈哈哈哈哈哈……”

“你母亲的确一开始也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哼,可是谁能想到段季左喜欢她。”

段英酩动作稍顿。

“可是她又离不开段家,柳家是不会接她回去的。她为了断了你三叔的纠缠只能勉强自己怀了你,后来她死了你三叔直接疯了!哼,喜欢嫂子的情种……段英酩,听清楚了吗?你现在明白了吗?你天生就不被爱,没人真心欢迎你的出生!”

段英酩哼哼笑了两声,让段后森不寒而粟。

“你有资格说我没人爱吗?”

段英酩很少对段后森如此刻薄,但是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长辈,此时段后森被他的话刺中内心,他倒吸一口冷气梗在心头。父亲把他当传位播种的工具,离过婚重逢的潘米到最后不过是想他做长期饭票,两个儿子,一个恨他,一个无视他,潘子欣更是没把他当回事,酒囊饭袋的废物,也不配做他的儿子,谁都不配!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在意他的人!

“谁指使的你?”

事到如今段英酩依旧是一贯的冷静,自我克制地发问。

段后森紧扣着双手,出血了也没在意,他知道如果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段英酩会相信他的,因为这正如他所想,甚至他会就此放过甚至原谅他。

因为段英酩,此时的段英酩不依靠他的评价来完整自己的人格,他已经变成了段英酩生命中无关紧要的尘埃,因为已经有人养好了段英酩的伤。段英酩认清了他的虚假,不再奉他为“父”,他已经全面摆脱了他人对他人格的统治,他不是段家的继承人,他的力量不再来自于他或者段峥嵘的认可,他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翻云覆雨,他是自己了。

并且他知道段英酩并不记仇,他和楼下那个野狗不一样,他或许冷酷又有些可怕,但是他并不卑鄙,只要他说出那个名字,段英酩会放他走,甚至他依旧可以富裕地生活,在段英酩的鼻息下苟活。

“段季左联系的我。”

段英酩碾灭抽了一半的烟,“搬去青城吧。”

段后森捏紧了拳头。

“那边打点好了,如果你需要,我把你儿子也送过去。”

潘子欣滥用药物不会关很久。

说完段英酩就要转身,段后森就猛地爬起来。

裴迟正端着咖啡要上楼,突然听到楼上乒乒乓乓的声音,裴迟眼前猛地闪过梦中段英酩坠落的画面,他甩掉手上的咖啡冲上楼去。

“怎么了!哥!”

推门闯进,段后森坐在窗边,一整面的窗的玻璃碎裂,段英酩就站在门前,裴迟连忙检查段英酩的身体,段英酩身上分毫未损。

“我没事。”段英酩双眼一闪,多了些生动的感情,摸摸裴迟顺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