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红了耳朵。
段后森口若悬河地道:“理解,爱情不分性别嘛。”还装上了好人,“人家救你受了伤你应该去医院探望探望,过段时间我在家里办个酒会,你也带他来见见我们。”
却不知自己三个儿子,两个都栽在了裴迟手里。
段后森说着,段英酩脸色越来越古怪,吃饭速度又像猫儿似的,正出着神,桌下一点温热探了过来,将他的裤腿挑开,西装袜薄透,那脚尖好像直接踩上他的皮肤一样。
段英酩浑身一僵,当即环顾四周。
佣人安静垂首立着,段后森依旧口若悬河,裴迟一脸若无其事挂笑应付段后森,段以霄脸色难看但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裴迟看他看向自己,便冲他暧昧一笑,段英酩皱眉甩开裴迟,却没想到裴迟更霸道地用双腿直接夹住他的脚。段英酩挣扎却挣不脱,又怕动作太大引人注意,只能红着耳根任由裴迟在桌下胡闹。
段后森自顾自的挑衅着,却不知桌下裴迟的大胆,一门心思地调戏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谁都没想到段以霄先坐不住了。
段以霄看着父亲觉得父亲变得这么陌生,那个男生哪是什么好人,他看着父亲那副虚伪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涌。就算再不喜欢裴迟,父亲这样未免吃相太难看。
段以霄猛地起身,带翻了面前的筷子。这动静吓得段英酩浑身一颤,他惊慌地望向裴迟,他怕被发现。
可裴迟却面不改色,脚攀附段英酩小腿的动作不停,段英酩只能挺着背脊,放在身边的手抓紧椅沿。
段后森情绪被打断,不耐烦地看了段以霄一眼,“干什么?一惊一乍,不吃饭就滚蛋。”
段以霄攥紧拳头正要反驳,段英酩急忙出声:“吃好了,去上楼休息吧。”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随即又伸筷给裴迟夹了一口菜。
众目之下,他的举动显得莫名其妙,但裴迟没错过段英酩眼中闪过的软化和哀求,他收回作乱的腿。
段以霄也愣愣地回神,弯腰捡起筷子后离开,这时候桌下的旖旎已经消失,他并没有发现异样。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段英酩双腿不自然的交叠,掩住那只被褪去袜子的脚。而裴迟的口袋里,正静静躺着一只纯黑的男士袜,当晚被他当作战利品带回了房间。
众与事务繁忙,裴迟次日一早就飞回了京市。
不过为了把戏做足,他还是特意雇了个陪聊,每天按时按点和潘子欣"培养感情"。
不到一天,两人的聊天记录就开始变得不堪入目起来,因此裴迟还多付了陪聊一份工资,潘子欣则是在得知自己出院后裴迟会接自己去参加段家的酒会时,心花怒放,觉得裴迟已然被自己牢牢抓住,非自己不可了,顿时飘飘然起来,连郑元的信息都敢已读不回了。
段英酩和裴迟再次分开,这次分别,对段英酩而言比上次更加煎熬。说好了给他思考的时间,裴迟就真的没再联络他 。可偏偏周围人总能不经意提起那人的近况,仿佛全世界都在与裴迟保持联系,唯独他被排除在外。
在某个周末又趁着空闲回了一趟茂霖,老管家看着他进去,把自己关了一整天,很担心却又不太敢打扰,只能靠三餐确定他的状态。只是离开时,他眉宇间的郁结已然消散,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日子过得飞快,姜敏也出了院,段英酩面对姜敏一面愧疚,一面觉得亲近,也因为姜敏的回归,他的生活又像裴迟在身边时一样暂时变得健康规律了起来。
裴迟马上要回来了,他在心里隐隐期待着。
直到这天,秦家的大小姐秦亿再次向他发出邀约,段英酩忆起裴迟每每醋意横生的模样,婉拒了私下会面。未料秦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