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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英酩喉结艰难地滚动,半晌才挤出一个“嗯”字。

裴迟气势又一下子强起来,一把将段英酩扯过来揽在怀里,炙热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带着微微颤抖的力道。

裴迟几乎低吼,“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想让我松手就别管我喝什么茶,你想让我松手就别半夜给我打电话,别自己生病还要替我陪着我妈跑前跑后,别怕我受伤挡在我前面!”

段英酩下意识要挣脱,却被搂得更紧。他在这个自己思念的怀抱和温度里,尽力维持自己的疏离,“我挡在你前面,只是怕你出意外。”

裴迟突然松开些许,捧起他的脸逼他直视自己:“哥,你怕我出事,就是心里有我。你在意我,不是吗?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是段以霄,或是段家任何一个人,你会这样以身相护吗?”

段英酩:“会,我会,”他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却开始飘忽,自欺欺人,“今天就算站在你那里的是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

“是吗……那之前的事怎么解释?一开始你叫我小梧,让我捂着你的嘴,你的口水流了我一手。到后来你让我抱,让我躺你的床、牵你的手,带我去祭拜母亲,还在我跟前哭。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你说得明白吗?”

段英酩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他精心构筑的防线一层层剥开,“我……那你和潘子欣呢?你不是说他和你不能做兄弟,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裴迟冷笑一声,“在一起?他要真是我对象,他都血洒当场了我还跟你在这唧唧歪歪?我和他是一对,也就你能信。

许你欲擒故纵,玩弄我,我回应你,你又开始临阵脱逃,还不许我逼逼你试探你?这是什么道理?”

段英酩勉强自己想找回作为兄长的威严,他强撑着最后的理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裴迟你冷静一点。”

裴迟突然放软了声音,额头抵在段英酩肩上,“哥,你不要我就别把我捡起来又扔掉,我受不了。”他说得动人,情真意切,段英酩忍不住开始自责起来。

裴迟缓缓松开手臂,两人之间终于拉开些许距离。高岭之花被他圈在怀里,此刻就站在他触手可及之处,连呼吸间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清冽的熟悉的香气。

刚才把人拉在怀里他差点就没忍住,直接对着那两片薄唇吻下去,幸好及时刹住,不然这只小鸟怕是要被他彻底吓飞了。

“哥,”裴迟压低声音,指尖轻轻勾住段英酩的小指,“我说的你都明白吗?”

段英酩抬眼,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此刻漾着细碎的光,和裴迟对视一瞬被烫得挪开视线,“我……”

“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需要时间。”段英酩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好,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不会很久。”裴迟早就跃跃欲试,现在气闷得牙痒痒索性突然俯身,在段英酩滚烫的耳尖上咬了一口,“你了解我,我对你忍不了多久。”

说罢,裴迟潇洒离开。段英酩被抽走全身力气般滑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还在发烫的耳朵。

事后在场所有人都去警局做了笔录,裴迟通过律师的特殊安排,见到了被束缚带捆得严严实实的程太安。

那人手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正神经质地念叨着些颠三倒四的话。听到开门声,程太安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裴迟,像头困兽般在束缚带里疯狂扭动。

裴迟缓步上前,伸手摘掉程太安嘴里的堵塞。

程太安啐:“呸,裴迟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笑话?”

“没疯啊,我今天是来送你一程。”

“送我一程?呵,现在是什么社会,你以为你一个养子真的能只手遮天?”

裴迟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