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担心同僚,不是偷听哦,就算家主发现了也会看在我们赤诚的份上从轻处罚,你会和我一起的对吧,膝丸。”
膝丸作为一个弟中弟哪能是髭切的对手,三言两语就把他忽悠瘸了,不仅答应要一起去偷听,还答应回去后将两兄弟的刀室留出一个空位给晚江行久。
等蹲到主帐营顶上时,膝丸才回过神来。
营帐里,晚江行久和源赖光对坐着,凭借着优秀的听力,髭切等人能隐约听见对话。
““回程...睡……盒子”“可以接受。”
两人贴近营帐,冲着透气的小孔张望,注意力集中在下面的对话上,听见了木头卡擦的声音但没怎么在意。
直到,哐——头顶的营帐支架突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紧接着便是布料撕裂的声音——髭切和膝丸身下的营顶竟然直接塌了个窟窿!
两人来不及惊呼,就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了下去,重重砸在铺着毡垫的地面上。
膝丸的额头还磕到了桌角,疼得他嗷呜一声抱住脑袋。
幸好早在晚江行久来前,源赖光就散开守卫的门将们,不然这时候怕是已经被围起来观看源氏重宝的糗样了。
帐内的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源赖光手上的酒壶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干脆直接往地下一丟。
酒壶碎裂的声响格外清脆,躺在地上捂着额头的膝丸和用手撑住地面,维持优雅的髭切浑身一震,赶紧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态度十分诚恳。
晚江行久看着两人的丑态,忍不住乐出了声。
“你们……”晚江行久刚想开口,就见髭切对着源赖光笑眯眯地说:“哎呀,好巧啊家主,我们路过时听见帐内有动静,担心是不是有刺客,就想着进来保护您呢。”
膝丸也连忙点头附和,只是额角的红印和头顶沾着的草屑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源赖光靠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声音听不出喜怒,“哦,你们是说从营帐顶路过?”
髭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索性耍起无赖,伸手把膝丸往前推了推:“是笨蛋弟弟说想看看主帐的构造,非要拉着我爬上来研究,结果脚滑了。”
膝丸背后被髭切掐了一把,当场承认下罪名,诚恳地说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人就够了,不关兄长的事。
傻孩子,你越说越显得兄长可疑啊。晚江行久朝髭切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源赖光与他两在战场上相伴多年,又怎能不知道兄弟二人的性格如何,平时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要没闯下大祸就随他两。
这次也不例外。
“好了,你们起来吧,刚好晚江沉睡后要你们带回去,一并听听。”源赖光无奈的摆了摆手,在外面候着的仆人蜂拥而至,不过几息间,地面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营帐的窟窿也被重新覆盖后,源赖光开始讲述叫晚江行久到这里来的原因。
“我会遵守赌约回到自己的驻地,途中会行经多个重要的战略要塞,坦白来说,我并不信任晚江,若让他看见,是对我士兵的不负责,所以我叫他过来商议变回本体装进被阴阳术封印的盒子里带回去。”
被阴阳术制衡可不是一件好过的事,刀剑生出灵智后,生活习性会自然靠近主人,他们也会饿、会痛、会孤独。
即使回到本体沉睡,阴阳术的压制也会让他感到难受,阻碍他体内的灵力流通无法使用神语,化形被禁止,受困于他人。
还有一个作用是封闭妖怪的五感,源氏会用在押解回来的犯罪妖怪上。
从表象来说,这是对晚江行久的一种折辱。
然而,半路付丧神的晚江行久根本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折辱,也不知道为什么膝丸他们听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