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越过髭切的肩头,看向和源赖光僵持不下的平重衡,作为文臣,他的力气比不上常年征战的源赖光,战斗技巧也没有对方丰富,这是战场,不是手和,如果不去帮他的话,很有可能会死。
平重衡,会死掉?
“分心可是会死人的。”髭切的笑声里淬着冰,手腕骤然加力,髭切的刀刃顺着刀鞘滑下,擦出一串火星,直逼晚江行久的咽喉。
晚江行久被这一后果激的大脑发懵,相伴十几年不是说说而已,他前世死亡时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平重衡陪伴他的时间甚至比祖父还要久。
就算他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可到底是组成自己十几年家人,他——不能死!!!
“我会怀着虚伪的愧疚杀死你的。”“什么?”
髭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他后撤好几步才控制住脚步停下来。
印有宇治川流水的刀鞘被丢到一边,本就开到胸口的衣领此时全然退下,两只振袖被他撕掉一只方便运动。
一抬头,晚江行久的刀光直朝面首劈来,髭切匆忙抬刀格挡,他双手紧握刀柄,狠下心撤掉防守进攻,却发现晚江行久比他更疯。
髭切被卡在肋骨之间,动弹不得,可晚江行久的本体已经朝头颅而去。
“首落吧!”
另一边,膝丸从审讯部口中得知挑唆关系的人是平氏的细作,他是平氏分家知道自己得不到家主重用,为了从膝丸手中求得一线生机,愿意把平氏后方地形图交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膝丸欣喜于能帮助兄长与家主,又为争斗大半辈子的平氏所不值。
两个家族都属于皇室分家,平安京里一提到平氏也定会提到他的死对头——源氏。
两方的纠葛太过远长,对于他们来说,能称的上对手的也只有对方。
膝丸收拾好自己的感慨,下令道,“一到五番队,准备着装,跟我走!”
空旷的场地里,平氏与源氏的阵营安静且有序的观看两大家主之间的争斗,在一刻间后,平氏的后方传来喧哗声。
“家主!家主不好了!后方的驻地被偷袭,小乌丸大人已与敌方首将交手,可我方驻兵损失惨重!”
这声军报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瞬间在平氏阵营里激起千层浪。
“我的妻儿还在后方!”
“怎么会被偷袭?不是说后方地形曲折、易守难攻吗?”
恐慌像藤蔓般迅速蔓延,原本整齐的阵列开始松动,几个士兵忍不住回头望向后方,脚步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挪动。
听到消息的平重衡不由得心神一晃,手上的招式露出一瞬间的破绽。
源赖光抓住这个破绽,一把挑掉了平重衡手中的刀,往对方心窝掏去。
“重衡!”在这最后一刻,晚江行久及时赶到,撑起源赖光的刀。
“啊——果然,如此美丽的刀纹”源赖光赞叹一声,将髭切收回鞘中,“你本该是我的刀。”
晚江行久没空听源赖光发癫,他拎起平重衡丢向队伍前列的大包平,怒吼道:“愣着干嘛!回防!”
“等等、晚江!”平重衡在半空中掉了个头,险之又险的被大包平接下,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行动力极强的大包平几个起跳,晚江行久等人就变成了遥远的黑点。
平氏浩浩荡荡的回程,源氏将领下意识想追,却被晚江行久拦下。
“你这小子,让我来给你点教训”还没等他拔出刀,鼻尖前就已横着一柄刀。
“将、将军”他颤颤巍巍的退回去,大气都不敢放一个。
源赖光挽了一个刀花,亲自下马去捡被平重衡脱手而出的刀剑。
“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