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木枯,一路上顺利吗,虽然这样问但肯定没问题吧,毕竟是你嘛。”
拔丸侧身避开大包平拍过来的手,鲜红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耐,却没真动气:“少用那名字叫我,现在是拔丸。”
大包平呆住了一下,“又干了什么被改名字了?话说你今天是不是脾气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防止影响公务。”
拔丸用手轻轻盖住自己的心脏位置,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的确有点被影响了,见到那个给我添麻烦事的小辈。”
同样热爱工作的大包平当然知道拔丸口中添麻烦的小辈是谁,皱着眉道,“家主未免也太过溺爱他了,两年没有派遣公务,只是让他当武士们的练习老师,甚至因为化形都不稳定连这项工作都干的时有时无。”
在两个刀剑的蛐蛐中,晚江行久已经绕过回廊到达大厅,他推门时,正听见平重衡在和人说话,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倨傲漠然:“源赖光那厮还在伊豆蹦跶?让北条家的人盯紧些,别让他坏了我的事。”
见他进来,平重衡抬眼,“回来了?跑去哪里遛弯了。”
晚江行久习惯性凑了过去,十五岁的平重衡身高到达一米七,一米八的晚江行久终于不用将下颚放到脑壳上,改放肩膀上了。
“嗯,没去哪,本体不还在你这的嘛,跑不了。”
晚江行久带着鼻音回答懒洋洋的,台下的下属早已见怪不怪了,整个平家谁不知道家主宠爱他的刀,连冒犯威严的事都可以容忍。
“哦对,回来时有人托我给你把情报带来。”
晚江行久直起身,从袖中摸出一卷叠得整齐的纸卷递过去,“有奥州光能氏和源氏的行动,具体的我不太清楚,还没看完。”
平重衡接过纸卷展开,指尖划过密密麻麻情报,“还挺详细,把他的名字记下来论功行赏。”
“是”下属接过纸卷快速告退,将剩余空间留给平重衡和他的爱刀。
平重衡按住晚江行久摸向本体的动作,侧头抓住他的马尾辫,无奈道,“知道你想回本体里,但难得有两天都稳定化形没有变回刀剑,也该去向那些秃童们教授潜行的技巧。”
晚江行久悻悻的收回了手,“知道了知道了,”他耷拉着肩膀,从平重衡手里将辫子抢回来,“我只是觉得他们还小,没必要现在就学习这些。”
“他们十三岁了,已经举行完元服礼可以承担家族的责任。”平重衡说着,又从旁边摞得很高的书堆里抽出两本报告来看。
见平重衡铁了心要他去教导秃童,只好认命地应了声“晓得啦”,转身时故意把衣摆甩得猎猎作响表达自己的不满。
刚走出大厅没几步,就见几个穿着深红色直衣的秃童正扒着回廊柱子探头探脑,瞧见他便一哄而散,其中一个特别瘦弱的被同伴挤到了地上。
“笨手笨脚的。”晚江行久走过去拎起他后领,见小家伙眼眶红红的却硬是没哭,倒想起平重衡说的“元服礼”——十三岁的孩子在现代还是下河摸鱼,上树捉鸟的年纪,在这里却是可以上战场的成年人了。
晚江行久告诉自己不要以现代的思维去揣测残酷的古代,可每次看见这些还没有他腰高的孩子们腰负责去探听消息,捉拿侮辱平家颜面的逆贼时,还是会有几分感慨。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最主要的是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教他们点东西,起码要在敌人的刀剑到来前能够跑掉。
他拍了拍秃童身上的灰,尽量释放自己友好的态度,“我名晚江行久,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老师了。”
被拎住的孩子嘴唇嗫嚅几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我叫平藏。”
先前跑掉的秃童们都不敢走远,有的躲在树上,有的躲在房檐,有的躲在排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