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环走,中途路过超市,又买了好些水果和点心,准备晚上招待客人。
——
晚上六点,姚谦准时到了,在停车场正好碰见王一迪,俩人一块儿上楼。
彼时,叶鹿鸣和李嘉乐齐肩并立在门口相迎。
在叶鹿鸣的强烈要求下,俩人换上了情侣款家居服,一个藏青色,一个淡米色,俨然一对新婚夫夫迎接客人的架势。
电梯门开,姚谦手上拎着一个大礼盒,他毫不客气地丢进叶鹿鸣手里,抬臂揽住李嘉乐的肩膀,喜笑颜开道:“小南墙,还记得我吗?咱们在学校礼堂门口见过。”
李嘉乐还没来得及说话,叶鹿鸣先拍开他的咸猪手,警告道:“别没轻没重的,朋友妻不可欺。”
“哟!五爷,这就护上了?真小气!”姚谦哈哈一笑,不理他,咸猪手又攀上来,自来熟道:“小南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群人里的斜杠大师王一迪,丫学美术的,油画大师,也是濒危动物保护组织的发起人,刚从非洲大草原上滚回来。”
“哇。”李嘉乐第一次见那么多title的人,连忙打招呼:“哈喽哈喽。”
“快进来,都杵门口干什么?”叶鹿鸣把人往里带,进屋放下礼盒后,一拳锤在王一迪胳膊上。
俩人抱了一下,叶鹿鸣说:“你还知道你在北京有兄弟啊?连过年都不回来。”
王一迪很高很瘦,面色黝黑,和李嘉乐握手时十分拘谨,和叶鹿鸣拥抱时又一笑一嘴白牙,他说:“哥们儿这不是回来了吗?”
“给,我听威哥说了,你好事将近,送你们的贺礼,恭喜恭喜啊。”王一迪将一个扁扁的盒子交到叶鹿鸣手里。
叶鹿鸣打开一看,是一幅辽阔明亮的山海景油画,近处有两只长颈鹿交颈相贴,画得栩栩如生,又意境十足。
“谢了啊。”叶鹿鸣将油画摆在客厅。
“啧啧”姚谦吊儿郎当地说:“迪子,只要你自此封笔,这画儿绝对价值连成。”
“行,封笔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从非洲捡两块石头回来。”
“行啊,你给我捡两块钻石原矿回来。”
“缺心眼儿吧你,钻石早就不升值了,河南的人工培育钻都流水线生产了。”叶鹿鸣凉凉地说:“你还不如让迪子给你弄两块黄金原矿呢。”
“我要黄金矿石干嘛呀?到时候我直接跟他要金条,反正他天天吆喝着要把他爹的资产全捐了,不如捐给我算了。”姚谦说着,冲王一迪飞眼儿。
王一迪不理他,笑着对李嘉乐说:“看见没有?这俩做生意的精明人,凑一块儿就想占我便宜。”
李嘉乐抿唇淡笑,从厨房里端出果盘,招呼他们吃,俨然一副贤惠人妻的模样儿。
没有人知道这水果是叶鹿鸣洗的,切的,摆好的,最后他又求着李嘉乐端出来,就为了维护他那人前大丈夫的脆弱自尊心。
没办法,叶鹿鸣是华丽的狮子座,霸气坦荡,既疼媳妇,又好面子。
当他跟李嘉乐商量时,李嘉乐心里盘算了一下,算了,里子比面子重要,随他吧。
被伺候惯了的李嘉乐做戏做全套,不仅给客人端水果和点心,还亲自去水吧台给大家做鲜榨果汁。
当他端着果汁出来时,叶鹿鸣正在跟他们俩聊澳洲收矿的困境,李嘉乐弯腰把果汁递到每个人面前。
忽然,姚谦瞪大眼睛瞧着李嘉乐,眼神里尽是同情,“卧槽,小南墙,你这战损挺严重啊?”
李嘉乐慌忙揪紧居家服的领口,眼睛滴溜溜地看叶鹿鸣,求助似地冲他眨了眨。
“五爷你可悠着点儿吧,人这小身板儿,哪儿禁得起你那么咬啊?”姚谦看见的是李嘉乐锁骨上的吻痕和牙印儿,姚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