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地撑着脑袋看窗外。
工藤一屁股坐在我和堂姐中间,还把堂姐挤挤挤挤到最那边,自己隔开我们,悄悄地小声调整呼吸。巴吉尔已经接受现实了,满脸安详地把着方向盘在大街上飞速乱开……也不算乱开吧,自从我当着他的面把堂姐和工藤新一“请”上车,他的心就已经死了,只有躯体还记得最初的梦想,要把我送到23区的基地去。
我透过玻璃反光看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冒着冷汗盯着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
直白的问题。
我有点好奇,慢悠悠地吓他:“怎么不问点别的,万一我这就被你激怒,要杀了你呢?那你们岂不是很亏?”
“因为你好像从来没负责过绑架人的业务吧?”小侦探的眼镜上闪过一道反光,“而且你之前明明也看见我了,却没有在意,还是等我回来以后才把我拉上车……很明显你的目标并不是我,带上我只是临时起意。”
“而且,看你现在的待遇,”他意有所指地上下颠了颠屁股,车外表一般,但内里配置还是挺舒服的,座椅柔软有弹性,把他像个小皮球一样弹了弹,“应该比当年升职了吧?怎么,要拿我去换新的试验成果,帮助你们组织死而复生吗?但你明明抓到了我们,却没有任何上报的动作,难道说……”
他自信地歪嘴一笑:“你有不能被别人知道的想法?”
这臭屁程度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好直白又好有效的挑拨离间。确实,以我展现出来的人力物力,背后肯定是有人支持的——事实也确实如此,家大业大彭格列嘛——加上组织覆灭剩余残党的已知条件,推出“我们”要复兴组织很简单,栽赃我有背叛组织单干的想法也就是顺嘴的事。如果我确实是那个组织的残党,以当时他们的作风来说,现在我肯定要跟“背后联系的人”说点什么自证清白。
就算我不用向别人解释,能被他激怒泄露点信息,对他来说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有点意外,鉴于他能这么自然地玩弄阴谋诡计——工藤优作也不是走这路子的啊,他这是跟谁学的?
但是。
但是——
“你想听到我跟谁解释?我记得当初组织覆灭的时候,你并没有跟他们正面打过交道,不可能认识任何一个代号成员……”我逼近大侦探,真情实意地咧嘴微笑,为年轻人还把我当成一个安静直率的杀手。
“还是说,在你背后指导的人对组织内部很熟悉?”
——玩弄阴谋诡计的时候,还是要考虑一下对手才行啊。
一瞬间的凝滞。
极近的距离下,我能清楚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缩……而后车窗外摩擦声大作!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车身巨震,猛烈的撞击感里巴吉尔猛打方向盘,车头避开人群一头撞上绿化花坛,然后把花坛撅碎!巨大的惯性不仅让整辆车都平移,还把我推向那两只小学生,我把他们按在怀里护住,震荡平息后回头一看,跟我们撞上的是一辆……一辆,呃,坦克。
坦克。围观群众都尖叫了,然后稀里哗啦连滚带爬地跑走,清场效果好得有点出乎意料,想来这就是经历过那么多大场面的东京吧,某种意义上也是训练有素……
但是坦克?
霓虹政府出动了?但这不对吧,就算看这大概也就是坦克里的轻小型……也不对吧?我还是通缉犯的那些年要抓我也不至于出动这种武器,更何况现在我已经通过彭格列在官方这边挂过名了。还是说霓虹政府觉得现在情况比较稳定,想要打击彭格列了?
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小得讲出来都算是个笑话,但霓虹人的精神状态真的挺癫的,莫名其妙背刺盟友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我在尽力说服我自己,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