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控制他部下的鬼,不管是鬼的位置还是思想,都能完全掌握。这也是蝶屋要精修地下室的原因。
有几次,我都能看出来解剖台子上的鬼的眼睛变色了,对上解剖刀又立刻变回去了。这样的鬼体内的鬼舞辻无惨的血活性会强一点,蛇魔吃得也更香。大概原理就好比年轻力壮的牛肉总比衰老而死的牛肉更嫩?
然后就再也没有变色的眼睛出现了。
其实还挺遗憾的,要是我反应再快点,说不定就能把鬼舞辻无惨的意识禁锢在台子上,解剖一下试试了。
珠世小姐也很遗憾:“所以我还活着,活着的目标就是杀了他,让他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
“如果你要杀我,我不会抵抗,但这些年来我研究的药物,请将它们托付给可靠的人。我把研究的思路和用法都记录下来了……”
“不,请等一下,”我有点迟疑,“我没说要杀你们吧?我看起来很像是不通情理的人吗?”
珠世小姐呆滞了一下,愈史郎哈了一声:“你看起来就跟情理这个词毫无关系好吗?”
“……”
“你简直比恶鬼还有恶鬼气质。”
“愈史郎!不要这样!”珠世小姐连忙制止,转过头来就跟我道歉:“抱歉,愈史郎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太维护我……”
我幽幽地看着她。
其实你也是这样想的吧?不然这么着急道歉干嘛?
这个话题太不友好了,我看了满脸茫然的无一郎一眼,但走神走得眼神都飘忽起来了的无一郎并没有接收到这个信号。
最后还是我自己转移了话题:“你的研究手稿,我能看一看吗?”
珠世小姐答应了。
她看着并不擅长俗务,找起东西来也确实笨手笨脚的,把一些带有娟丽字迹的手稿散落得到处都是。我捡了两张随手翻看,抬头就见愈史郎看我的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
那种很想咬人但被珠世小姐约束过,所以不能反抗的样子,真的很像被拴上了枷锁的看门犬。
不,我没有贬低他的意思,毕竟我的出身也差不多嘛。只是一个形容而已。
我没忍,直接笑出声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愈史郎可以去给珠世小姐帮忙。
看完那些资料后,我心中本来就有的念头更清晰了。珠世是个天才,毋庸置疑,还非常具有与时俱进的意识,从她手札的改动时间来看,西医传入的第一时间,她就已经注意到了。
所以我酝酿了一下,代替蝶屋向她发出了邀请。
“实不相瞒,我之前也在和别人进行对鬼的研究,目前已经进展到对血鬼术的来源和作用形式了。虽然不如你研究的深度,但在实验数据的广度*和精确性上,我们的优势还是要比你这里大一些的。”
毕竟都是一刀一刀剖出来的。
“实验体数量和安全性也可以保证。鬼杀队的当主今年刚加大了给相关项目的经费,西洋进口的机器也都在路上了,实验条件比这种民居要专业得多。”
“而且,”我想起那个还在深山里艰苦修炼的男孩和他妹妹,“摆脱了鬼舞辻无惨控制的鬼,并不只有你一个。”
祢豆子也没有被鬼舞辻无惨感应到位置啊。
白白浪费了我在狭雾山布置的结界和人手……
……
很顺利地,珠世被我说动了。
她本来就有和鬼杀队合作的意向,后来据耀哉说,她提到的那位差点搞死了鬼舞辻无惨的剑士,应该就是鬼杀队建立之初,那位创造了日之呼吸的继国缘一。
日之呼吸是所有呼吸法的起源,所有呼吸法都由其而生。只可惜从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能使用日之呼吸的剑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