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是不可能的。那群自作聪明还会传染的憨批差点没把我气死,时间太短抓不到什么把柄来公报私仇,碍于局势也不好直接说什么“我跟我哥感情好着呢谁再造谣就抓去警卫队蹲大橘”,到现在为止,除了族里下了死命令,村里的流言还没能得到有效镇压……
虽然故意制造内部不和的假象是一种很常见的用来钓鱼执|法的手段,但刻意为之和半路知情一点都不一样。
就很烦人。
虽然烦人也没碍着我趁机钓鱼就是了。
——给人当弟弟的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我只不过是顺了某些人的意而已。
泉奈对此表示赞同。虽然他醒来以后也没着急出门,而是继续“自闭”,花了些功夫把这一年来的情况理清楚。之后又清醒地把身体出借,亲眼看着我做了点事……对我的作风可以说是十分了解了。
了解了还能说出我“没什么坏心”的话,可能这就是身为哥哥的滤镜吧。
“其实我还是不懂,”想到这里我直接问,“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睡,也没有见过我,为什么刚醒过来就对我很有好感的样子?”
还当弟弟,宇智波对外傲气得很,对陌生人没板着脸开嘲讽就不错了。想到这里我开了个玩笑:“总不会是因为我长得面善吧。”
弱小的人总是能削减人的警惕心和距离感的,再不想承认,我的灵魂也还是被定在十五岁的小孩的模样,一点气势都没有。
“……”泉奈沉默了一下,竟然坦然承认了,“是啊,你看起来本来就很有宇智波的感觉,除了头发太顺不炸毛,换个衣服说是族里的孩子一点都没问题……要不你改名叫宇智波凉怎么样?宇智波野凉听起来有点奇怪……”还兴致勃勃的。
我忍不住后仰拉开距离:“……”
我觉得他这种把玩笑当真的行为和给路边捡来的便宜弟冠上族姓的想法才是最奇怪的。
但我没来得及反驳。
因为斑哥到了。
我蹲在泉奈的精神世界里,通过侵蚀者的视野看斑哥拖着沉重却不拖沓的步子,带着满脸视死如归、早死早超生之类的黑体加粗大字走近,某种莫名的吐槽欲瞬间充斥了我的内心,和对泉奈的反驳相冲突,一起卡在了嗓子里。
众所周知,一张嘴,只能同时发出一道嗓音。
我卡得憋屈极了,连斑哥瞬间就分辨出我与泉奈的不同、兄弟深情相认嘘寒问暖的场景都没什么想法了。侵蚀者试图用千手柱间背上的卷轴来跟我聊天,也被我一句话幽幽地堵了回去:
‘你说,斑哥刚刚那副表情,到底是想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觉得呢?】
‘如果是知道那个误会之前,我会觉得他是在发愁又要领会人间的险恶了。’
【那现在?】
‘现在,我在怀疑,他信了别人以讹传讹的假话,想跟我直截了当地说清楚。’
【那你……】
‘我不要紧,反正泉奈已经醒了,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主要是泉奈醒的时机太巧妙了,再早一点局势不够险恶,再晚一点搞事就来不及,现在不早不晚,还能给转移一下斑哥的注意力,‘不是说要当我哥哥嘛,当哥哥的给弟弟兜个底,多正常啊。’
【有你这样有利就是哥的弟弟也挺倒霉的……】
‘你说什么?水有点深我没听清……’
果然每次唠嗑到最后都会发展成为幼稚且无意义的拌嘴,不过拌嘴还是挺快乐的。我知道它其实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不让我在人家兄弟情深的时候觉得尴尬,虽然没什么必要,但还是乐得配合。
老实说,除了很久很久以前同时跟源赖光鬼切的相处,我还真没产生这种“我不应该在这里”“三人行必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