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哪位长老的孙子——谁的都没差,反正那群老家伙都老老实实回家颐养天年了——听起来都快哑了:“您一直都比斑大人可亲……”
“是吗?”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一下,下一秒把那堆不知所云的废纸推到地上,听着木地板和纸张互相碰撞,发出啪的轻响,“所以你们要背叛斑哥?”
“就为了这所谓的‘可亲’?”
我简直压不住肺腑中蒸腾而起的怒意,又觉得滑稽无知真可笑,想说要不是斑哥你现在已经死了,真正能为了你们拼命的人竟然比不过出于利用的惺惺作态……但又突觉索然无味。
我轻声说:“滚出去。”
那足以代表族里大多数人态度的蠢货现在倒是乖觉了,终于察觉了我的怒火从何而来,竟然还振振有词的劝谏起来:
“您为何生气?请您当族长已是大势所趋!斑大人强于武力,但还是输给了千手!从前他不能靠武力保护我们,现在也不再是需要最强者保护我们的局势了!”
恶心。
“我们需要的是更实际的东西,是能和其他家族拼争的利益和权力!是在村子说话算数的影响力!这些都不是斑大人能带给我们的!只有您……”
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
“闭上你的嘴,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族里,兄长也不是你们能随意评价的工具。”
我警告他和他背后的人:“不管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这套说法,回去告诉他们,再敢非议族长,就按叛族来处理。”
他悚然地看向我,而我只觉得厌恶,一字一句:
“——挖眼除族,挫骨扬灰。”
他滚了。
那之后我闭门沉思许久。
火核他们来拜见过我,扉间水户也来探望过,都被挡在门外了。我不理解别人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误解,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为了一次误会沉寂。
他们在门外喊话。火核说我们都相信您;扉间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水户说不必为了旁人的看法忧心。
道理我都懂。
但我还是不明白。
【不是说了吗,是你做的事……】
‘可我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啊,在源氏,在港|黑,在本丸,在黄泉,就算是更久之前在黑衣组织和彭格列……’我数着数着都想笑,‘难道你要说,是因为忍者平均阴谋水平低,斑哥族长做得没其他人黑心?’
侵蚀者卡顿了一下:【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我清楚啊!’这点事之前都说了那么多次了我当然清楚啊,‘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帮斑哥了吗?!’
当族长需要威信,自他战败后我就一直明里暗里抬他的威信;当族长需要风评,我就想办法树他的风评;当族长需要形象,我就把不能宣之于口的阴私都揽在手里;当族长需要黑心,我也手把手的给他补课让他至少能分辨别人的黑心……
甚至比起来之前打工的老板们,我为宇智波做的并不算多,都是为了斑哥。
‘可斑哥就是因此才消极的。’
我试图反思自己,因为别人除了愚蠢、势利、愚昧,并没有别的问题,斑哥是个骄傲的人,不会为了那些人改变自己,那就只能从我身上找原因。
‘因为我做的太慢了,时间不够让别人了解斑哥的好?因为我平时太能拉仇恨,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还是……我根本就不该接手泉奈的身份?’
如果在接过他身体之后就老老实实的,隐藏在斑哥背后,想帮忙也假借斑哥的名义,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可我也在培养火核了啊。我都打算好了,等火核能独当一面了,我就把内务都交给他。这样斑哥做族长,族长的心腹处理内务,我跟泉奈负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