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伤在胸腹部,是贯穿而后撕裂的刀伤。用精神透视这具身体,可以看到沿着肋骨的边缘,从肾脏到右边肺叶都有坏死甚至溃烂的部分。
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敌人从身前来,不知道怎样躲过了泉奈的写轮眼,以高速带动刀刃,劈出极为凶狠的一刀。
而泉奈没有、或者说没来得及防御,伤重不治,最终身亡。
临死前还不忘挖个眼给他哥哥升级写轮眼……
也是因为这点,原本板上钉钉的重伤而亡被披上了“杀人夺眼”的奇诡流言。真该让那群脑子直通口水的家伙亲眼看看,斑私下里能为了弟弟温柔成什么样。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主要是我的责任了。
看看这个时代的发展水平,就知道现在的医疗水平不会高到哪里。宇智波家的医疗忍者当时没能把泉奈救回来,仅仅几天过去,当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治好现在的我。
而我也深知泉奈不可能永远依靠幻术来维持生命。他跟骸收养的那个孩子不一样。那孩子已经失去了几乎全部内脏,从根本上就失去了能够痊愈的可能,跟着骸学习幻术才是最好的出路。
但泉奈只是受伤。
在有机会恢复健康的情况下,还是慢慢治愈伤势比较好。
两相考虑之下,我减弱了伤口周围的幻术效果,只是保证了最基础的生理机能,顺便再防止一下发炎感染并发症之类的——事实上,没有感染和并发症,伤口的危害就已经消减一大半了,剩下的只需要刺激周围组织的活性,促使它们长好——然后就把空间让给医疗忍者施展钻研。
不会死的素材世间罕有,不会死且纵容那群人任意施为的素材就更稀缺了。据火核说这段时间医疗忍者是家族里最快乐的人,走路都带风,跟整个宇智波气氛都格格不入……
但这群快乐的人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因为一具薛定谔的尸体要从哪里找活性还是个未知数……
总而言之,我只是收回了对这具身体的虚假治愈中的一半,别的什么也没做。
也什么都没做到。
不管是从火核还是从每天都会去给族长汇报治疗进度的医疗忍者那里,斑得到的都会是一样的坏消息。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公平,泉奈借身体给你,你帮泉奈维持生命,你和宇智波之间本来已经两清了。但是……”
斑还在说,只是中途沉默了一会儿,空气里有片刻的凝滞。我不知道他这时想什么,只是在我心里,还是挺惊讶的。
这种时候,这种处境,这种家族,想说公平,无疑是很可笑的。
这样一看,斑不仅称得上是天真,正派得不像是我身边能出现的人,还因为过于正常而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足以称得上是“异类”了。
我侧了侧头,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还以为,您会用武力、或者其他的东西,来胁迫*我就范呢。”
过于无害会与我给斑看的记忆碎片产生矛盾,所以要主动一点,至少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傻白甜……
宇智波斑哼笑一声:“如果你是会轻易就被胁迫的人,或者对宇智波有不轨之心,我会这样做的。”
我朝着他的方向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等到,下意识出声催促:“然后……?”
“然后?”停顿了一下,斑说,“然后你也不用处理太多的事,只要定时召见几个人,随便说两句关心的话就行。不要说多余的话,也不要做多余的事……”
等等。
这跟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他完全没明白我说的话,完全是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的啊……!
可能是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了,斑巴拉巴拉说完听起来是警告、但其实什么用都没有的一堆话之后,伸手敲了敲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