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污染哪就污染哪儿;我会改变剧情,它也会为了看到新的世界的诞生,在某些时候提供帮助。
与此同时,我对它来说就是个自己送上门的工具人,虽然麻烦了点,但随时都能更换;它对我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不可防不可控,必须在临死之前永绝后患。
——它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时刻都在侵蚀我;我想尽办法要搞它,一开始就百般谋算。
当然,为了维持表面上的盟友情、以免一下子撕破脸皮没法收场,我们都是暗地里进行的,非常收敛。总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谁的速度快、先处理掉对方,谁就赢了。
本来我是丝毫不慌的。侵蚀跟暗堕差不多,白槿每半个月一次的拔禊就差不多能压制住了。虽然不是全部,但遗留的那点影响,跟完全的侵蚀相比,就是从少活五年变成了半年。
到那个时候,我找的外挂早就上线了,它也早就处理好了。半年而已,不足称道。
本来。
问题就在于我还是高估了侵蚀者的理智,高估了它的自控力。从半个月前雪丸暗中试探说到海国入侵的时候起,我就感觉到了侵蚀者的激动……
影子连接灵魂。它在我影子里天天激动,我就天天透心凉。白天有太阳的时候还好一点,到了晚上夜深人静、阴气上行,白槿的妖力又偏向温凉、一点取暖的作用都没用,体感极其恶劣。
我向来记仇。
它让我不舒坦,自己也别想好好的。鉴于一滩黑泥不会受到物理伤害,净化起来也不容易,我决定送它一份大礼——
我要它去近距离接触荒川战场的惨状,要它眼看着海鸣欺骗大岳丸,眼看着海国妖怪们在失去同伴、失去少主的路上越走越远……
所谓杀人诛心,我对此深以为然。
当然侵蚀者是不会乖乖冷静、老实下来的,只会越来越疯。这个时候就跟当初第一次被侵蚀的时候一样了,就看我俩谁能抗,谁扛到最后,就能在这次互相伤害里占据上风。
三日月带着萤草来荒川主战场前,我跟其他刀剑付丧神们在周围排查溯行军,侵蚀者还能稍微保持一点冷静。
三日月到来之后,也就是我终于可以“在监护人陪同下”踏上主战场后,侵蚀者就开始不分昼夜地哀嚎尖叫。
它痛苦,它后悔,它悲伤,它愤恨。
由感情所组成的怪物,如果不能掌控自身,也始终不过是感情的傀儡而已。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光它在我脑子里全方位环绕的立体声就吵得人头痛,让人越来越无法自持。还有通过精神污染激发的人心中的恶意,好在我对恶意的忍耐也不是一天两天……
总之我俩对着疯。
最疯的时候,它在我脑子里叫,我就在脑子里笑,它一边哭我一边笑,它越侵蚀我越往血腥的地方跑,连休息的时候都一定要挨着海妖的尸体坐下磨刀。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黑泥,有没有回家的温馨感?感谢我啊,感谢我啊,感谢我啊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宛如有病,病得还不轻。
这大半个月过得比之前两个月都漫长。
要不是三日月还把一部分心思分到了萤草身上、周围的妖怪们又没怎么和时政的刀接触过,我肯定就露馅了。
但我的运气和演技都很好。最后“海鸣”作为侵蚀者中难得的理智部分,在满地鲜血淋漓的刺激下首先认输,将所谓“本能”和暗中侵蚀都乖乖地收了回去。
老头子的声音又疲惫又不服气:【你并不是……完全没有受到侵蚀的影响……】
【你只是将所有恶意都冲着吾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