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选择的时间线是在我附身太宰治之前的十几年,为了给不同世界融合之后的出场做铺垫,还开了不少商务会社,其中有一家就做了名为《刀剑乱舞》的游戏……
——也就是我所看到的、与《源氏物语》联动了的那款。
——不得不说,时政请的画师真不错,立绘画得非常传神。
以及,这种时间线操作,真的太犯规了。
……
目送来找狐之助的狐之助们——说得有点像套娃,下次见到狐之助还是建议它给自己取个名字吧——离开,我又检查了被折腾过的结界一番,确定非常坚固稳定如新,这才拍拍背后沾染的尘土,翻墙回去。
白衣服就是这点不好,不耐脏。
也容易暴露行迹。
虽然看不出来到底是去了哪儿,但三日月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是挺有威慑力的:“年轻人果然有活力啊……”
他非要代入老爷爷的监护人口吻,我也不会冷场,“好心”安抚道:“说什么呢,您老当益壮。”
能跟小学生课堂上传纸条一样让今剑来传笔记本,他还好意思内涵别人私自行动?真要讲起年龄来,鹤丸国永同样是平安年间的刀,跟他差不了多少。这些天他一口一个“老爷爷”的自称,占了鹤丸国永不知多少便宜。
这一下午一晚上事情太多,我不想再费心费力地做什么,只跟三日月摆摆手就拉门回部屋……被按住了。
我看着门内月光映出的影子,好脾气道:“又怎么了?”
三日月沉默了一阵儿才说:“狐之助有问题,主君自然会商议处理……你为什么要脏自己的手?”
这话可太奇怪了。
既然知道狐之助有问题,那我冲着它去当然是为了问情报。
既然知道不是真的鹤丸国永,那我问情报当然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甚至是过去,总归是与我本身有关的事。
他们不趁机分析我这个人,却问我为什么要“脏手”。
而且这哪里算脏?连见血都没有,狐之助不是完完整整地回去了?
“职业习惯而已,”我没忍住笑了,回头示意他松手,“我都说过自己不是好人了,三日月还把我当什么无害的好孩子吗?”
就算穿上好看的皮囊,凶犬也依然是为了替主人杀戮而存在的。
我跟妖刀姬、鬼切一样,跟红叶大姐、龙之介一样,跟森先生的爱丽丝一样。
手上沾满血,身上缠绕着猩红色的杀业。
三日月皱眉不语,我大大方方:
“坦诚应当是双向的。今天是你主动,明天就该轮到我了。”
“要听吗,三日月?”
第105章 若一生毫无惊喜
那天晚上,我久违地梦到了还在源氏时的事。
那是海国入侵荒川后的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候,我还没能独当一面,被族长和鬼切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我跟着他们外出,去某位贵族家里祛除邪祟。他们两个走得极近,我则识相地落后几步,给他们留出单独说话的空间。
下达委托的贵族不敢招惹源氏的族长,前后看看,跑到我旁边搭话,开口就是一句“小公子”。
身为妖鬼,即使已经入了阴阳师的式神录,在贵族们眼中仍是异类。鬼切华服美饰、举止风雅、隶属源赖光,尚且被无视被忌惮,我又如何?不过是没见过、认错了而已。
所以当时的我目不斜视,只冷淡地来了一句“在下萤草”就没说别的。噎得对方面红耳赤,一脸屈辱。
源赖光在前面笑了一声。
后来我跟鬼切的位置渐渐拉近、平齐,直到能在族老们的会议上出现,成了族长满意的工具。平安京内就再没有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