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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凉少左 60700 字 9天前

升为SSR级别大妖。

虽然雪童子单方面地仇视着玉藻前,但有这重关系在,知情人都将他划入逢魔之原,将他当做那九尾狐妖的孩子。玉藻前的态度也挺微妙,嘴上没承认,行动上还是任劳任怨地给生了心魔的雪童子驱邪。在一众天生天养亲缘淡薄的大妖中,这对“父子”堪称清流。

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年冬天我带人冒雪进山、退治雪女的时候,就遇到了雪童子来问路,杀气腾腾地问逢魔之原怎么走……本来就是暴雪,他带着一身杀气和极寒冷气靠近,宛如一个人形自走冰雹制造机,险些把我带的人马当场冻死。要不是他态度挺礼貌还立刻退得远远的,我能跟他打起来。

后来回了源氏,族长问怎么这么多人受了冻伤,我就老实说了,然后听了一耳朵大妖的八卦。我问族内的探子已经连逢魔之原都能潜入了吗?源赖光说不是,这都是邪神四处放蛇看戏,憋不住分享给他的。

“哪儿的瓜我都能吃”和“什么人我都能用”,当年我还是个能动手就不瞎扯的老实人,除了句“不愧是你”,啥都说不出来。

现在我倒是能说了,但现在的重点也不在于八卦,而是这种妖怪之间的惯例。

按照惯例,白槿就是我和鬼切的……孩子?

……

……

我,和鬼切的,孩子?

这什么年度鬼畜,请容许我郑重地拒绝。以及,绝对不能让源赖光知道。小心眼的族长向来会搞事,给我添麻烦不要紧,万一跑去折腾鬼切,我严重怀疑他会锻造一把短刀出来跟鬼切说这就是你的继承人什么的……写作继承人读作亲儿子,鬼切肯定看不出来。

再想象鬼切和无辜小短刀被族长带着父慈子孝、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我就觉得自己在看恐怖片。

所以,以防万一,我还是向白槿确认了一下:“你诞生后,一直待在源氏吗?”

“不,有形体之后,我一直跟在玲子大人身边。”

“……是我把你送过去的吗?”

“不清楚,”少女摇头,慢慢地说:“那段记忆很模糊,我只记得萤草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女孩子,也不喜欢我了……别人都说他死了。”

记忆模糊是正常现象。有意识和有身体是两回事,对新生的妖怪来说,后者要更艰难一些。源氏大宅灵力充足,又是阴阳师们亲手栽种,白槿早好几年就有了意识,但仍然会在与新身体的融合中陷入混乱。

说来也怪,亮明身份之前,我以为白槿是人类,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年轻女孩,疏离冷淡得很,只公事公办地称她为审神者。现在知道白槿是白槿花妖了,年龄跟三日月差不多,却又将她看作少不经事的孩子。

双重标准,可以说是很不讲理了。

我想了想,反正自己称不上好人,坏处一大堆,再认一条不讲道理也没什么,想怎样就怎样。但我又想了想,虽然我不讲道理,白槿却还是要讲的,这个态度对她是不是有些轻慢,不够尊重?

她是本丸的审神者,就算初始只是一只小花妖,一千多年积累下来,也该当成为大妖了。我能因为年纪而爱护素不相识的小孩子,也能因为体型而与短刀们打成一片,却必须将白槿放在和三日月等同的位置上。

白槿不知道我在她说话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道:“要不是您说了那些事,我还想不到……您不问我的记忆里有没有鹤丸国永吗?”

“不用加敬语,”我顿了顿,“你想让我知道吗?”

“不想,知道了又是负担。”白槿快快地答,又看着我笑起来,笑容浅淡得跟那时氤氲在大宅里的花香一样,“我给你讲些别的事吧。”

她好像活泼了很多。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