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临海地界的潮湿水汽怀有抵触之意。
樱花大道上堆叠了一整棵、一连排、一条路的粉白色的雪。
我走了不少地方,看三溪园的大冈川的火车大道的中华街的花树映水迎人临桥望街,在水面在砖石在行人们爱怜的手心上被纸灯笼的微光照亮,氤氲幻梦似的浅色。
在港口Mafia毫无反应下越发猖獗的暗杀者。
我也学着红叶大姐那样,撑起一把清灰色带浅青的油伞。伞面防雨防樱防那些腐蚀性的毒液,伞柄连着细薄的好像只有锋刃的刀剑,夜色掩盖下疾刺和横挥时,几乎能发出过于森寒的光。
这座建立在黑暗之上的港口城市。
银或者红叶大姐保持一个固定的频率与我见面,交换被牛皮纸封住的卷宗。心思细腻的女性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或者说,不知道我在与森先生打什么哑谜。但碍于组织内的风气和制度,也只能缄默的吞回言语。
“不用担心,”我轻松加愉悦的安抚她们,一手递文件,一手低低的举着伞,活像什么线人接头不能留下痕迹的交易现场——唔,虽然这么说也没错——甚至能真心实意的笑出声来:“这样的日子很好啊。”
啊,能远离港口Mafia远离森鸥外,即使只是暂时性的,也让我轻松许多。
这是实话。
第53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但听到的人明显不这么认为。
红叶大姐是成年人了,虽然只比我现在的身体大四岁,经历的事却足够多,很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银却还是个小少女,一心投在杀手的训练上,单纯不谙世事的像只小绵羊,对将她和兄长捡回港口Mafia的太宰治还存有几分热忱。
热忱的小绵羊鼓足勇气对我的说法进行“反驳”:“可、可是您……身上……”
她指的是我身上的绷带。在外游荡的日子里,我身上的绷带和纱布明显增多,连右边眼睛都因为眼角受伤而包了起来。
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就算我有再好的刀术和体术,在太宰偏向纤瘦的体格下,也发挥不出多少,就算用技巧补足力量上的短板,现代社会的热武器也不是吃素的……比如我眼角的伤痕,就是在闪躲狙击的时候被飞溅的砖石碎片割开的。
——差点就把太宰君的眼睛割伤了,真是万分抱歉。
“小伤而已。”我弯起两边的唇角对她说,大概能算是个安慰的笑脸:“不要担心,银。反正死去的不是我。”
女孩张了张口,又闭紧嘴巴。在那以后,她虽然还时不时用欲言又止的眼神偷偷看我,最终却都会归于沉默。
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愧疚。因为用感情作对比的话,女性很容易会处于下风,都是我在欺负她们。但愧疚没有用,还不如尽快找到回去的线索让真正的太宰君回来。到时候是走是留、要不要公布这段时间的真相,都由他自己决定。
所以我将这软弱的感情好好的收拾起来,如常的撑着伞在这座春日的城市中游荡。森先生之前提供的卷宗里有很多都是机密文件,不能随意复印和带出的那种,但他还是笑容满面的给我了。我知道这个理智至上追求利益的男人不是慈善家,干脆自觉的将自己游荡中收集到的情报整理一份上交上去。
就是让银和红叶大姐帮忙转交的那些。
——交换利益,公平交易。我和森先生的交流多是如此,虽然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但过程中我还是能争回点面子的。
我没出横滨,也出不去,就尽力把每一个荒凉偏僻的角落都走一遍。鬼魂和死灵扎堆的地方尤其仔细,传说中有水鬼的池塘河湾转悠了好几圈。还有那些凶杀现场的小巷子、经常有尸体冲上岸来的幽灵海滩、晚上会发出奇怪声音的废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