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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凉少左 38504 字 9天前

是趁着家长不知道出门闹事的小朋友终于被生起气来超可怕的大姐姐领回家。维持秩序的黑手党们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弯着腰列队送走两道低气压背影,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担架和车子,即刻就要将我送往医院。

伦理大戏变成凶案现场,围观群众们早在红叶大姐来之前就被疏散的远远的,也都识相的自动缄默,四散离开。好在隔离措施及时能安抚一部分群众,不然今晚的祭典恐将彻底告吹。

……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被放在担架上平稳迅速的抬走,我有气无力的对难得露出慌乱表情的织田作道歉:“抱歉,破坏了祭典……但是……”

“别说话了!”他小跑着跟在担架边,不时张望车子的方向:“这个时间路上车子不多,应该能……”

那怎么行,我必须得说!

“……咖喱、和圆子……还没吃呢……”

织田作差点被平坦的路面绊倒。

“还有樱花团子……”

“苹果糖……”

“别说话、太宰!”

“山兔……”

身体各处都传来疼痛的叫嚣,我咕咕哝哝,胡乱报了一堆自己都记不住的东西。额头上被撞出来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血液流过眼睛又被睫毛挡住,黏连在上面,让眨眼都变得费劲。

俗话说得好,从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睡一觉。

眼睛眨不动,我干脆把它闭上。

“喂!太宰!……!”

于是织田作的声音也渐渐模糊,碎进氤氲而来的黑暗里。

“……!”

……

山上很冷清。

宅子很大很空。

来往的仆妇很多,但说起话来都窃窃的,碎碎的,像虫豸蛀食门轴,又如风里相互摩擦的杂草,没日没夜的说着主人家的闲话。

我总记不住她们的脸,视野下方还有一角斜斜的黑框,想必是躲在门后偷窥得来的记忆。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总是在这时将我拖去,张开志怪里妖婆吞吃过小孩后才有的红漆似的口。

“真是屡教不改啊,——,谁教你做这种事的?”

“啊啊,害怕吗,也知道自己做了卑劣的事情啊。”

“没关系,只要道歉,只要接受惩罚,——就还是母亲的好孩子哦?”

“好乖,好乖……”

这个没有脸的女人,好像有点眼熟。

我熟练的把疼痛丢到一边,陷入沉思:好像几年前,在离岛上,我就梦到过这样的场景。

所以这真的是我的记忆?

所以我可能有这么大一所宅子,和这么多的家政人员?

哦,还有一座山。

……

熟练的从长……沉眠里挣扎出来,熟练的观察头顶来判断环境,熟练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织田作按住我手的位置:“别乱动。”过了一秒:“啊,回血了。”

我在黑暗中闷闷的说:“织田作,我暴富了。”

“嗯……”青年按铃召唤医护人员,任劳任怨的把我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拔针头按棉签一气呵成,还非常耐心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醒了。”

我看着他,做好了被笑的准备,却见他真心实意的点头:“那真是太遗憾了。”不等我问什么,他又自然而然的端起水杯:“喝水吗?”

“……喝。”

于是老父亲织田作又去倒水。

半杯水喝完正好医生进门,眼熟的护士小姐带着和缓的微笑把织田作请到一边,转身对上我就脸色漆黑,阴森森道:“这位病人请不要乱动。”

我回想起之前被医护人员和大把药片冲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