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重来的时候,伸手捉住对方作乱的手,睁眼瞧他。
换成平时,林嘉树绝对不敢这样,虽然现在他也没那么怕沈慎了,可总归在心里还是尊敬对方的,哪儿敢这样玩。
但喝醉了的林嘉树就比较不一般了,非常大胆且勇猛,敢直视沈慎的目光。
沈慎掀起眼皮,不紧不慢地问他:“在干什么?”
林嘉树的手被沈慎捏着,也不挣扎,反而嘿嘿一笑:“在和你玩呀。”
“好玩吗?”沈慎问。
林嘉树想了想,求饶着说:“你抓着我就不好玩,放开嘛。”
“那我们换一个玩法好不好?”沈慎放开了林嘉树的手,抬手把人圈进怀里,半哄着说,“我亲一下,你回答一个问题,怎么样?”
算盘珠子都崩到司机师傅脸上了,前面的司机师傅默默拉上了挡板,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林嘉树呆了几秒,全然发现不了这笔赔本的买卖,反而很高兴地回答:“好啊好啊。”
然后张开嘴伸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头,即使在昏暗的车内也被看得很清楚。
沈慎:“……嗯?”
林嘉树为了说话,只能再把舌头缩回去,抬眼看着沈慎,无辜中带着一点纯然的媚色:“要这样的……亲亲。”
“……别招我,宝宝。”沈慎几乎要败给他的天然,心想下次决不能放他一个人去喝酒。
沈慎很克制地亲了亲林嘉树微微嘟起的嘴唇,在他的下唇中间舔了舔便退开,沉着眸子问:“林建业骗了你这么多年,你想不想报复他?”
林嘉树听见这个名字,本能地蹙眉,迟疑道:“唔……报复?”
“嗯,他那么缺德,特别坏,拿走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还对你这么不好。”沈慎把这些都讲得很直白,怕林嘉树反应不过来听不懂,“他是不是应该受到点惩罚?”
林嘉树犹豫:“可是……”
“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林嘉树的一双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泪水。
他“呜呜啊啊”地,一头扎进沈慎的怀里,再度重演一小时前在李文初家门口的那一幕。
沈慎无奈又心疼,只能摸着林嘉树的后脑勺权当安慰小朋友。
小朋友哭累了,也是真的累了,趴在他胸前睡着了。
沈慎已经见怪不怪,从车内抽了几张餐巾纸轻轻给林嘉树擦了擦脸。
小朋友看似大大咧咧,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放在心上。
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估计这辈子掉眼泪的几次全都给沈慎撞见了。
沈慎垂眸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睡着的人,轻轻揉了揉对方皱起的眉心。
第二天林嘉树醒来的时候,成功体会到了宿醉的威力。
头痛头晕浑身酸,外加非常干净地断了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林嘉树摸着脑袋走出卧室的时候,正好撞见在客厅里看书的沈慎,顿时没由来地一阵心虚。
沈慎似乎时刻在关注着卧室,见他走出来了,立刻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嘉树立正站好:“没、没有……沈哥,我昨晚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怎么个麻烦法?”沈慎合上手里的书,放在腿边,老神在在地继续说,“是你抱着我哭不松手,还是非说要用我的钱养我?”
林嘉树瞪大眼睛:“……啊?”
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沈慎却无所谓地一笑,柔了声道:“吃早饭吧。”
林嘉树摸摸鼻子:“……噢。”
早餐除了比往常更清淡之外,梁姨还端过来一碗解酒汤:“小树啊,把这个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