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树一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小刷子似的乱颤,余光突然扫见沈慎手掌上有亮晶晶的东西,“诶”了一声。
沈慎收回手,和林嘉树对视一眼,出声:“嗯?怎么了。”
林嘉树握住沈慎正在收回去的手,捏着对方的手掌摩挲了一下,举起自己的手指给沈慎看:“……这是我脸上的吗?”
沈慎垂眸,盯着林嘉树手指上的一抹亮色,轻笑一声:“嗯,刚才担心你蹭花脸,隔了一下。没想到你自己会主动蹭到我手上。”
听到“主动”两个字,林嘉树顿时瞪圆了眼睛,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低下头:“哦……”
林嘉树低着头,思绪突然又回到刚才做的梦。
他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沈慎的脸,眼角处那颗泪痣还很分明的挂着,像极了一个贯通梦境与现实的锚点,让林嘉树有些恍惚地想到,方才梦里那个邻居哥哥,好像被他非常不要脸地代入了沈慎……
意识到这一点,林嘉树突然就觉得车里闷得吓人,脸也烧得慌,只好此地无银地用手捂住脸,企图降温。
不过很快,车就开到了目的地。
林嘉树作为举办方的家属,和沈慎走不到一起。
他提前下车,沈慎在他要关门时喊住了对方:“一会儿在你爷爷边上呆着,我会过去找你。”
又忍不住再叮嘱:“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
林嘉树了然地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为了赶时间小跑着走了。
此时他还完全不知道进入这间屋子里会发生些什么,也不知道即使是在老人身边,也没有半点“安全”可言。
林嘉树就像一只被人精心打扮好的矜贵布偶猫,毫无所觉地只身进入一个专门为他编织的、光怪陆离的陷阱。
只差一点,就会泥足深陷、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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