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天受伤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我堂嫂?她手臂受伤了?”
“好像是吧。”周度不确定地回答。
他刚刚帮她洗过头发,正在听她差遣,学着给她编花.苞丸子头。
宋矜芙感叹:“那完了。我堂哥又要发疯了。”
周度扳过她的脸,淡声说:“我那天也要疯了。”
他心脏病都犯了,连续吃了几天的药。
“你们不一样的。”她勾着他脖子,在他脸颊上香了一口,“你善良正直勇敢,是最好的——”
“最好的什么?”周度看着她笑,“狗?”
“帅男人。”
宋矜芙笑眯眯地挠挠他下巴,嘴巴凑近刚要接吻,手机响了。周度把她头发暂时夹住,去给她拿手机。
“是我妈的电话。”
她下意识地要摁免提,周度说:“你接吧,我不听。”
宋矜芙抬眸看他一眼:“哦。”
她左手接起来放到耳边,“妈。什么事?”
一通电话结束,她的头发也编好了。周度把钻石发夹小心地给她别上,按电影里的公主造型。
宋矜芙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说:“周度,我们回国吧。”
“你伤还没好。”周度问过医生:“至少要拆线后再出院。”
“回国再拆。”
“你这次是穿透伤,需要好好养。”
“回家再养。”
宋矜芙回头看他,默了一会儿说:“既然你决定求婚了,那我就先给你提个醒,我们家的情况很复杂。”
“我知道。”周度心想,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复杂”了。
“不是普通人家那种家长里短的复杂。”
宋矜芙垂眸,说出担忧:“过年的时候,我堂哥回国,当着我爷爷面说他想接手联富的亚太基金,这个是我爸一手建成的,他不愿意给。他们两个人做事都不留余地。我怀疑订婚那天的事是我爸做的。他应该是想除掉我堂哥,误打误撞,差点伤到你。”
算不上误打误撞。宋霖天的目标里本来就有他。
周度没说话,从那天房间里她的反应,他推测他收到的请柬不是她给的,更不会是凌澄。
显然有人想让他在那天出现。除了宋霖天,没有别人。
怪不得宋霖天答应得那么痛快,原来他那天是打算一石二鸟,结果都失手了。
“所以呢,我们必须要回国?”他问。
“嗯,最好是。”宋矜芙叹了口气,“我堂嫂是大提琴家,她伤了手臂是很严重的事。我堂哥那人很聪明,聪明又心狠,他知道真相不会放过我爸的。我爸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就算堂哥他不对我下手,国内也相对安全一些。”
“好。听你的。”这些她从前没跟他讲过,周度听完也没有意见:“什么时候走?”
“早一点吧。我们买机票回去。”
“你受伤了,包机吧。”
飞机他暂时养不起,不过包机的钱他还有,周度说:“我来订,可以的话明天我们就走。”
“嗯。交给你了。”她直起身,在他脸颊两边各亲了一下,“编头发的奖励。”
“就这样?”周度双手捧住她的脸,身体下压,舌尖勾起她的,含糊地请求:“再给一点。”
医生说她严格保护期是六周,三个月内都是康复关键期,六个月甚至一年以上才能逐渐恢复。
近三个月他们都不能“大动干戈”,他浅尝辄止,她饿不到就好。
回国后,周度便开始计划求婚的事。
恰好她绷带拆完第二天,周静考完试来沪市玩,宋矜芙拖着受过伤刚好一点的手臂,瞒着周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