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起来,看他的眼神分外不屑:“把全部的账本交出来,我让你们结婚。”
“你别做梦了。我死了账本也不会落到你手里。”周度不应他,反过来提出:“我要见见小芙。如果她醒不过来今天的所有谈话都不作数,我们三个一起给她陪葬。”
屋内一片静悄悄。
宋霖天恨周度恨得牙痒,他还瞪了周雯丽一眼,要不是这个女人拦着,他早早就把周度斩草除根了,还轮得到他长大,跟他谈条件?
周雯丽也眉间凝重,她不相信任何男人,自然也不信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口中的“交易”。只是眼下,她女儿还躺在病床上。
“小芙昨晚醒了。”她轻声说:“她醒了没见到你,之后就谁也不见,一直在等你。你去看她吧。”
周度心像被人揪住,瞬间紧缩。他几乎不加思考地转身向外走去。
宋霖天手里的枪同一时间对准了他背后,不过枪口被一个人挡住了。周雯丽握着他的手,把他枪抵自己额头上,说:“你现在杀他,就等于杀了小芙。你要杀我女儿,就先杀了我!”
宋霖天看着这女人耍赖似地闭上眼,手死死掐着他手腕。他愤然地甩开她,往头顶水晶灯上射了一枪,怒吼她:“神经病!”
周雯丽知道他不会开枪,一脸平静地睁眼,提醒他:“你赶紧回国吧。再等两天你那个侄子不会放过你的。他可不是正常人,不会像周度一样,还跟你谈什么交易。”
宋霖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枪扔到桌子上,不知是给她了,还是随手一扔。他出门喊管家:“备车,去机场。”
周雯丽缓缓松了口气。
宋矜芙出事时,除了周度,只有她这个当妈的,差点当场崩溃。
醒来之后她的状态也不好,不肯喝水,不说话,也不见人。
周度推门进去时,她一张小脸陷在白色枕头里,闭着眼,脸色还和昏迷时一样憔悴。
他忍不住心痛,轻声叫她:“小芙。”
床上的人缓慢地睁眼,目光先是迷茫,又慢慢聚焦。看清他后,宋矜芙眼角滑出一滴泪,“你去哪了。”
她委屈地责怪他,因为没什么力气,声音都虚弱,气咽声丝。
周度一秒落泪,跪在床边,捧住她的脸,从眉心一路吻下来,到干涸的嘴唇停留了一会儿。
“我爱你。”他看着她眼睛说。
宋矜芙睫毛停眨了一下。
周度又对她重复了一遍:“小芙,我爱你。”
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一颗一颗珍珠似地往外冒,宋矜芙瘪嘴,小声问他:“是不是我替你挡了一枪,你才这样说。”
“不是。”周度用指腹给她擦眼泪,心酸胀得发疼,“我一直爱你,只爱你一个。”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她有点气恼想打他,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眉头一紧。
“对不起。”周度赶紧凑过去说:“先别乱动,生气可以咬我。”
她伤的是右肩,宋矜芙用左手锤了他一下。连拳头都有气无力的。
周度拿过旁边的杯子,倒了杯温水,插好吸管喂她:“喝点水。”
“不喝。”她朝他眨了下眼,说:“周度,过来亲我。”
周度小心又用力地吻住她的唇。两人的眼泪粘在一起被卷进这个吻里,咸涩的味道随着吻的深入渐渐变淡,唇齿间弥漫着失而复得的回甘。
亲了一小会儿,周度松开她,还是哄她:“乖,先喝点水。”
宋矜芙不满地娇哼一声,偏头叼住了吸管。
喝完水,周度又喂她吃了点东西,扶着她下床走路。
当晚他睡在了她左边,宋矜芙手臂被绑带固定,他侧身紧紧地贴着她,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