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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矜芙只换了上半身,布料能遮过大腿根,勉强当作睡裙吧。她紧紧扯住被子重新盖好,心想,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忙完。都后半夜了。这屋里空气不流通,空调开久了还过于干燥,干得她喉咙鼻腔都发痒,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早知道吃完饭她就该走的。

这床又小又硬,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图什么。

不过,这床又有一点像洛川的家里,周度从前的那张床。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房间是不是原样。

宋矜芙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地回忆,她当年也在他房间里睡过觉。有一次午睡,还差点被周叔叔发现。

她当时睡很熟,事后周度才告诉她,并且明令禁止、坚决杜绝了“再有下一次”。

结果兜兜转转,她还是睡在了他床上。

凌晨四点,周度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一米五的小床上隆起一道玲珑曼妙的身影,旁边台灯开着。她不习惯睡觉有光,这盏灯是给他留的。

宋矜芙脑袋半颗埋进被子里,蓬松乌黑的长发堆叠、散落在灰白色的棉柔枕面上。

周度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心脏止不住地颤动一阵。没想到她真得陪他熬了一夜,在这窄小又不透风的小房间里。

他怕惊扰她,缓步走过去,先俯身亲了亲她眉心,小声轻唤道:“小芙,我忙完了。我们回家。”

宋矜芙睡得浅,听见他声音,不舒服地动了动脑袋,问他:“几点了?”她头还埋在被子里,不想面对晃眼的灯光,细软勾人的声音从被子缝里传出来,带一丝香暖温柔的气息。

周度下巴搁在她枕头边,撩起她额前碎发,说:“四点了。你换衣服了?”她裙子就挂在一边。

睡衣下裤还在。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穿了一件上衣,还是他的。

周度手隔着被子摁了摁她肩膀,没敢继续细想,摸摸她的头哄道:“走吧,回去睡。”

“都四点了,还回什么。”

“周度,我不想动。”等折腾到家,差不多待两个小时,他又要起床了。宋矜芙掀开被子一角,邀请他:“就在这儿睡吧,我睡醒再回去。”

她声音朦朦胧胧,有种酣然初醒的哑意,也许是刚刚做了还不错的美梦,带一丝不舍的香甜。周度守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脱掉西装,换上灰色睡裤,光着精壮的肩膀,流畅的腹部线条收束在裤腰之下。

他掀开被子,从她身后进被窝,习惯性地揽过苗条纤细的腰身。

空调开着她不舒服,一早就关了,身边有温暖源靠近,宋矜芙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床就一米五,平时他一个人睡,长手长脚也只是刚刚好。两个人挤在一起,除了抱着,几乎没有别的睡姿可以选择。

宋矜芙不是会文文静静睡觉的淑女。她从小在两米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睡姿也跟着锻炼出“千奇百态”。周度用小腿夹着她双脚,给她暖脚的同时也束着她不要乱踢乱踹。

不开空调,等到凌晨五六点钟,寒气积攒,办公室里会降温。

她要是踹掀被子,搞不好他们两个都要着凉。

手也是,总要伸到被子外,肩膀露出来,晾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又要喊“疼”。

周度紧紧地圈着她,宋矜芙在他怀里不安分地乱动,双手时

不时要往后碰一下、挤一下、打一下。梦里没轻没重,有一次周度疼醒,眯眼睒她,忍不了,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以至于六点钟左右,宋矜芙堪堪睡醒,感觉身后不太对时,还打着哈欠揶揄他,“你精力真旺盛。”

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顺口咬了下他喉结,问:“加班那么晚还不累吗?”

累。但人是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