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祂。
“找到您了……”顾斐脸上的笑容愈来愈浓烈。
裴氰哼着歌走出来,她现在心情很好,顾斐似乎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情,他会找过来的,她确信。
走了一段距离后,她忽然回过头去,狭窄的道路还算干净,三三两两的行人步履匆忙,现在已经很晚了,人并不多。
她感到了一股极强的窥伺感,隐藏在暗处,黏.腻.潮.湿,饱含爱意……让人恶心。裴氰加快了走路的速度,她没有选择自己过来时的那条路,而是转身拐进一条小巷。
她记得,这里是一处死胡同。
她走进去,身体紧靠着墙壁,减缓呼吸的频率,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裴氰静静地听着,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步,两步,三步……
恶心的跟踪者逐渐靠近她所在的位置……
在微风吹过的下一秒,裴氰迅速抬手钳制住跟踪者的肩膀,把人狠狠地压在墙壁上,抓到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她压低声音,尖锐的触枝顶端警惕地抵在对面人的薄弱处。
她冷静地观察着跟踪者,这人的身高比她稍微矮些,头顶大概到她的下巴附近,穿着一身宽大的卫衣和牛仔裤,腿部修长笔直,兜帽很大,牢牢地遮住脸,只露出一点水红色的唇。
应当不是红眼的人,红眼是地头蛇,阵仗不会这么小,只会上她店里兴师问罪,目前还没动作估计是不敢赌那所谓的神经毒素如何发作,不愧是组织老大,还真是沉得住气,裴氰心想。
是联邦的人吗?她有些不确定了,空出一只手想要掀开兜帽。
那人情绪十分稳定,从头到尾没说半句话,那怕是最初被大力按在墙上也只不过是闷哼一声,结果在意识到裴氰的动作目的之后却开始拼命挣扎。
空气中逐渐弥漫出一股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像是蜜桃果酱的香气,又掺杂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乳制品的味道,有点复杂,让人有些口渴。
裴氰很疑惑,难道是她曾经认识的人?她心中迟疑,手上力道一松,那人趁机挣扎着逃了出去,然而就在他即将跑到巷子口的时候,一根粗壮的触枝拦住他的腰把人卷了回去。
这回她没再迟疑,一把掀开那人的兜帽,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柔顺雪白的兔耳朵,泛着细腻的柔光。那人慌张地低头,栗色发丝一闪而过,裴氰眯了眯眼睛,伸手将他的脸强制性抬起。
入手一片湿润的触感,他哭了?为什么哭,难道是因为跟踪被发现?裴氰感到好笑。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裴氰罕见地怔住了,她舔了舔牙尖,没有说话,倒是那人颤颤巍巍地开口了,声音绵软的不像话,“阿氰,能不能别看我……”
“为什么?”裴氰哼笑了声,她抓起那对兔耳朵握在手里揉捏,果然如想象般柔软,意有所指地道:“因为这个?还是——”
她顿了顿,沾着泪水的指尖划过对面人眼下的那道疤痕,“还是因为这个?”
男人彻底崩不住了,泪水倾泻而下,柔软的兔耳朵由于失去支撑无力地垂了下去,细腻顺滑的毛毛也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样子,哭得不停抽噎:“别,别看我,我,我现在很丑……”
“是吗?”裴氰语焉不详,指甲沿着伤疤的痕迹不停划动,伤疤刚愈合不久,被如此不知轻重的力度触碰,不断向主人的大脑传递麻痒的滋味,带着轻微的痛意和……愉悦。
被压在墙上的人羞耻地咬住唇瓣,双腿紧紧地并在一起,不停抓揉着胸前的衣服,攥出一团团的褶皱。
裴氰忽然更加凑近,埋首在那人颈窝,一条腿也不甘寂寞地挤进去,膝盖互相触碰。
“荣安哥,好久不见啦,这么长时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