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温度,僵硬地躺在那里,他紧张地眨着眼睛,即使毒牙根部传来阵阵酸软也不敢放松半点,他怕自己会下意识地注射毒液。
裴氰把一切尽收眼底,双眸微眯,在说这句话之前,蛇人的信子还不断地擦过她的手指,留下一片温热,然而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连信子也温顺地收了进去,软软地搭在一边。
透明的涎水不断滴落,打湿了裴氰的手指,她摩擦着毒牙尖端,感受到蛇人的肌肉在不断颤抖,真听话,她想。
蛇人的胸腹不停起伏,熟悉的弧度与肤色让裴氰想起了那场梦。都是蛇人的话,构造会不会也相同呢?
虽然是疑问的姿态,可她却笃定,一定是相同的。她的手不老实地捞起垂在身侧的大尾巴,手一捋,一直摸到尾巴尖处。
蛇人的身子忽地不受控制地弹跳两下,他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为什么脸忽然变得这么热,他的脸悄悄红了,耳朵红得发紫,可惜都被隐藏在黑暗中,裴氰并没有看见。
她把尾巴抱起来,摸来摸去,摸了半天也没找见熟悉的构造。
她不可置信地又摸了一遍,没有,真的没有,这可是她新学到的知识啊!莫非每条蛇都不一样?裴氰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啪唧!”一声,她一个不小心掉进水里,然后生无可恋地飘了上来。
被凉水一激,裴氰清醒了不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她不忍直视地捂住脸,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竟然调戏傻子!
话说,她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过度亢奋了,好像从那个梦中醒来后就一直持续在奇怪的精神状态里,不秒啊不秒,难道她真的要堕落了?
当初宁死不从,现在主动贴上去,是不是有点……但是吧,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也没拒绝不是吗?
呵呵,她的道德底线真是越来越低了呢,裴氰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坚持住,裴氰,裴氰对自己说,坚持就是胜利。
那个梦对她的影响太大了,搞得她现在看见蛇尾就条件反射性的激动,这不能怪她吧,她也是受害者。
小黑在岸边见她半天没上来,以为有什么危险,长尾一卷就把人卷了上去。
裴氰浑身湿漉漉地被捞上来,看着满脸担心的蛇人,心中十分慰籍。
事实上小黑的表情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波动,让一条蛇有表情也太难了点。可她就是能感受到细微的情绪波动,小黑很担心她。
唉,多好的孩子啊,小黑现在的智商大概连十岁都不到吧?不行不行,忍住,坚持就是胜利,大不了她今天就在水里泡着,等完全消下去再说。
哈哈,其实也挺好的,凉快,裴氰苦中作乐地想。
小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自己惹人生气了,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轻柔的用尾巴缠着裴氰的腿,送到她的怀里。
“尾巴,给你。”
裴氰每天闲得没事就喜欢蹂躏大尾巴,久而久之,小黑动不动就会把尾巴往她怀里塞。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尾巴尖,冰凉软韧,解压好物,手感就像是充气很足的气球,不会被捏爆的那种。
唉,这日子该怎么办啊?
“诺兰?”
食堂内,图兰森端着餐盘大叫,瞥见周围人隐隐约约的眼神才压低声线。
“你是说那个九年前因为清剿失利离职的诺兰上将?”
“对,就是那位上将。”封麒放下餐盘,坐在角落处。
“当年他在辞去职位不久就消失了。”
“消失也正常,可能是压力太大归隐田园了而已。”
“不,我怀疑他也来到了这里,而且很有可能是最早的实验体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