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噤声的动作。
叶莲听话的没出声,将嘴闭得牢固。
院里只剩她们三人,红儿拉着她们走到灶门边蹲下。
“今儿有个丫鬟,不知是怎么了,伺候的时候没拿稳茶水,把少爷的手烫伤了。”红儿悄声同她们通气。
叶莲和云儿相视一眼,均倒吸一口凉气。
“那她……是不是被拖出去卖给人牙子了?”叶莲颤颤巍巍道。
红儿点头,又摇头:“不止,听闻少爷给了一耳光,让她跪在外面,且只能跪在雪上,化了又得找新地儿跪。”
“少爷整天都不痛快呢,北院摔东西的声儿没听见停……”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风寒还没见好,又来个烫伤,如今谁敢入北院的门?进去了也是两股打战!”云儿直言,万分不悦地将嘴一撇,重重哼出声。
李兰钧不知是吊着一口气还是别的,反正能打能骂定不是将死之人。
叶莲听他骂人的声量,不像是没劲的。
“不过今日跟我们厨房无关,不必紧张。”
红儿话锋一转,凝重的气氛忽然淡下去了。
叶莲用树枝戳着树叶的手一顿,随后她猛地仰起头,“为何?”
“北院一早来了人,吩咐说少爷今个不在南园用晚膳,应是打算去李府……”红儿道。
云儿不等她说完,打断道:“那为何一直未启程?”
“他的手伤了呀,不知还会不会走。”叶莲耐心回她的蠢问题。
厨房没有一点柴火的余温,灶门肚里剩下烧去半截的小堆干柴,锅被洗刷得锃亮。
往日家厨从不缺席备膳,就算再多告假也会留一个在厨房看守,以备李兰钧各种要求。
“李伯他们全都回去了?”叶莲隐约感觉不妙。
“嗯,守到午膳后一个时辰,见那边没动静便赶着回家了,”红儿答道,末了又补了一句,“吃顿饭就回来,所以入夜以前由我们仨看着。”
“只要北院不来人,一切都无事。”
叶莲只盼她这一身衰运不要及时显灵。
“莫怕,他们都有批假,理应回去的。”红儿见她牙关咬紧,明显的不自在,遂伸手摸摸她的头顶。
“往常逢年过节的,李伯他们走前会早早备好菜,再放锅里热着,这回是少爷吩咐,所以没准备。”云儿也宽慰道。
檐外收了暮色,浓重的蓝黑天遮盖住晚霞,雪水未化干净,还有点滴落地声。
厨房后的菜园青白一片,滴水落在菜叶上有脆亮的响声,须得仔细聆听才能听见,叶莲被这雪水打菜叶的声响一点,方想起更为重要的事。
“我买了冬笋和冬菇,待会儿烧菜给你们吃,”叶莲说罢,站起身往灶台上的竹篮边走,“趁今日有机会用厨房,我们仨提前一日过冬至呀!”
她揭开葛布,从里边拿出三个圆粗的冬笋,又捧出一小堆头顶裂口的冬菇。
云儿和红儿没作多想,赶紧贴过来帮忙。
“莲儿,原来你买这些是为了过节啊!”云儿端来一个小巧老旧的木盆,接过她手里的菜。
“是也不是,本想着买来看何时有空给你们做汤,没成想今日便凑巧用上了。”
叶莲选了一口较其它铁锅小些的锅,拿起盖在上面的浅褐木锅盖立在墙边,随后便去水缸中取水洗锅。
红儿见二人皆开始忙活,便坐在灶门拾地上的柴,聚成一堆后点燃火折子,预备着起火。
“那我就只看火了,洗菜摘菜交给云儿,其余你放手去做。”红儿将燃得正旺的火绒丢进灶里,笑着说。
“好勒!”
叶莲倒水入锅洗刷,用锅刷熟练地涮洗几下,再拿瓢舀起泼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