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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衣带渐宽,“哗”地一下堆落在地,李兰钧瘦削而光洁的身子袒露在烛光下,隐隐泛着柔光。

“奴婢喜欢少爷,喜欢极了。”

叶莲听自己喉头滚动,无知无觉地开口说。

“那我也不会罢休。”

李兰钧抬起修长的腿迈开步子走到桌前,拿起剪子剪断烛火,室内霎时暗下来,只有浅淡的雪色映着窗,让他能走到榻前。

三千青丝,未着寸缕,容色近妖,她只是这样看着他的身姿,就再也说不出半句不从。

窗前雪色茫茫,婉转声响惊飞歇息在廊柱上的鸟雀,野雀冲上墨色苍穹,披着白雪掠过天际,带着势如破竹之势。

天边泛起青白,门扉后平静如昨,疑似几更荒唐。

李兰钧此夜过后,不出意料地感了风寒,成日耽于内事又是给病添上几分重。

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府医给他把了脉,半日没想出诊治方子,头发都愁白了一片,最后只得递上一份风寒药方,其余皆不敢开。

李兰钧这具五毒俱全的身子,再多服些补阳药不知会偏差到哪去,府医自然不敢折腾。

府医不敢折腾,他倒是折腾得厉害,病证稍微好转些,能喘气不头晕了,心头那点邪病便入了膏肓,三天两头夜里敲叶莲的房门,死乞白赖要留宿。

闭门羹吃了几次,他悟出门道,放言只和衣而眠,绝不出*界。

叶莲没法,心软让他进了房门。

李兰钧竟然一反常态,没出尔反尔,真的只是抱着她睡到天明。

于是便有这一幕:手长脚长的李兰钧大躺在逼仄的榻上,叶莲睡在床沿边,堪堪够她半个身子躺下,一转身就能摔个满地。

“少爷,我真的要摔下去了……”

她睁眼看见两双鞋靴,无奈道。

李兰钧抱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眼皮却是从未睁开过,像是困得不行。

“知道了。”他道,向叶莲头上凑了凑,埋在她发间继续入梦。

叶莲缩缩脖子,瞥见门外人影重重,忽然记起今日是去骆府登门拜访的时日,她一翻身,轰地卷着锦被滚下床榻。

“少爷,再不起来就过时辰了!”

她裹在被中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地上叫李兰钧起床。

李兰钧身子徒然一凉,蜷起腿呢喃一句:“好冷,拿我的大氅来……”

说罢嗓子一痒,咳得昏天暗地。

叶莲赶忙爬起来给他掖被子,掖好被褥后又轻拍他的后背顺气。

“咳咳,大清早的……你做什么?”他咳得难受,万分不耐地从梦中醒来,掀起眼皮看叶莲。

“今日要去拜访骆府,少爷不会忘了吧?”叶莲收回手,立在榻边俯视他说。

李兰钧冰封的记忆缓缓解冻,他隐约记起有这回事,便长叹一声,散漫地抚平乱发:“也不着急。”

他磨蹭半天,叶莲已穿戴整齐打开了房门,冷风灌进屋内,她把门稍微合小了些才道:“进来侍奉吧。”

门外守着两列下人,冬青见她露面如释重负地凑上前,叶莲侧身让他走进,随后跟着端炭盆的侍女,再后则是侍奉起居的。

屋内李兰钧坐在床沿,烦躁地踢踏脚边的长靴。

“少爷,外面拜礼都备好了,就等您上马车呢。”冬青没胆子责怪他,只得委婉提醒道。

李兰钧一想到要见骆飞雪,更是不快,他抬头仰望天花板,爱答不理地回了一声“嗯”。

冬青带着一众仆从在外吹了一早冷风,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一边拿着新靴走到他身侧给他穿,一边忐忑地开口说:“老爷和夫人也在外边等着……”

“他骆家这么大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