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节车厢,才顺着之前看到的车票信息找到人。
坐在外侧的郑晓敏正在那里吃东西,靠窗坐的姜秋梅一点胃口都没有的看着车窗外发呆。
微生挤过去站定,尚未说话郑晓敏就下意识抬头看了过来。见郑晓敏看自己,微生便笑道:“我奶让我给,给阿姨送些东西。”
说完将那包点心放在了小桌子上。
姜秋梅从回忆回神,此时再看神采飞扬,气质出众的微生一时觉得眼熟,一时又觉得满目陌生。
收回收绪,姜秋梅又客气了几句,问了一回他们在哪节车厢,便将那包点心收下了。
微生转身离开,姜秋梅又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微生的背影这才收回视线。
“你发现没有,这姑娘眉眼间与云溪有些像。”
因是刚刚一直在回忆,所以这会儿姜秋梅对小女儿的记忆不单单是那年病房里的匆匆一面,还有小女儿下乡前的样子。
“像她的人多了去了。”打开微生送来的那包点心,郑晓敏挑挑捡捡了一块就往嘴里送,听见姜秋梅这么说,当即就怼了一句,“人家姑娘才二十出头,细皮嫩肉的,瞧着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
只一句话,就又让姜秋梅想到了最后一次见小女儿时的情况。
在姜秋梅看来,当初那个瘦脱相,气色也非常不好的小女儿就已经很惨了,可她哪里知道,那还是微生花了三个月时间用心调养过的身体呢。
当初微生刚过来的时候,钟云溪被打得奄奄一息,瘦骨嶙峋还胎死腹中,动都动不了。微生咬牙硬撑着回到空间,给自己检查时,都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挺着那样破碎烂娃娃一样的身体还要将死掉的胎儿清理掉……也是意志力足够强悍,才没让微生痛晕过去。
足足在空间里养了一个月,身上的外伤才痊愈。可真正让身体彻底恢复到最佳状态,却足足用了好几年。
微生都无法想像钟云溪那一世是怎么挺过来的,又是怎么继续被金建设那个畜生往死里打的。
……
微生穿过餐车回软卧车厢时,又在餐车这边定了两道小炒菜,之后才去车厢接了老太太过来吃晚饭。
这会儿吃晚饭有些早,但餐车里的食客并不多,她们可以慢慢吃。
祖孙俩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老太太还因着见到了姜秋梅,想到了当年刚知道儿子牺牲时的陈年往事。
都不容易呐~
微生没言语,一边自己吃,一边给老太太夹菜。等老太太吃得差不多了,微生才问老太太怎么看姜秋梅的那个女儿。
老太太抿唇,满脸都是瞧不上的神色,“…不咋地。”
亲妈哭成那样,看也不看理也不理,在外面连装一下都不装,在家里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老太太想到微生家那些事,不由又叹了一句:“老话说得好,‘偏疼不得济’,‘好子败家,坏子养父’,这做父母的若是不能一碗水端平,不光会害了孩子,也是害了自己。”
微生:…还真让您说着了。
今天瞧见郑晓敏那个样子,微生便知道她与姜秋梅间的母女情出现了问题。不过,
哪怕多年不见,哪怕这会儿的姜秋梅能让人心生同情,可微生仍旧不会替被活活打死的钟云溪原谅这些家人。
提前吃了晚饭,微生便与老太太回了小包厢。
微生用带来的收音机和磁带给老太太放评书,老太太坐在一张下铺上一边听评书一边摆扑克牌玩。
微生则坐在对面的下铺翻一本法律方面的专业书,时不时的还会提笔在书页上记几笔。
小包厢的门没有关上,但却没有多少从她们门前经过。不过五.六点多钟的时候,姜秋梅却拿了包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