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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拖着钱老太离开了永安村。

她家人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将人拦下来,后来又在冲突中说了些替钱老太做证的话,于是他们便与钱老太一样,都被红套袖们带到了镇上。

村长和村支书根本不敢拦,也拦不下。此时见钱老太一家出了事,村长又叫了全村人强调一回反封建反迷信的中心思想。

出了这样的事,李云和木匠也没了闲话家长的心思。不过两人仍旧在心里猜测起了举报钱老太的嫌疑人。

别说他们了,整个永安村的人都在琢磨这事是谁干的,又是什么时候干的。干这事之前,他肯定没想到昨夜的惨叫和笑声……

相较于关于举报人是谁的永安村村民们,镇红套袖却并不在意大字报是谁贴上去的。

这几天因着那两起人命案子,红套袖这边人心浮动,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这会儿有人顶风贴了大字报出来,那他们就不能寒了无名英雄的心。

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重振红套袖士气。

钱老太一家被带走了,红套袖用这些日子憋出来的火气和受到的惊吓来招呼钱老太一家,这家人会是什么下场,已经可想而知了。

不过微生却是半点不同情他们的,请木匠量了一回尺寸,又交了定钱后,微生便又在李云的介绍下,买了几块村民自己垒的土胚砖。

随后还在李云的指导下,在牛棚里垒了一个小小的土炕。

微生这边每天白天都在村民的眼皮子底下折腾牛棚,因最近事多,加之地里也没什么农活,村长他们也就不管微生怎么折腾。到是住在知青点的几个知青用一种挑剔又鄙夷的眼神跑到牛棚这里对着微生指指点点,还说微生没有下放人员的觉悟。

微生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村里又出现了什么东西的倒塌声和村民们的咋呼声。

知青和微生都顾不上彼此,纷纷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和他们一样的还有不少听到声音的村民,于是众人一边跑还一边说着各种猜测。

等到了地方,微生才嘴角抽抽的停了下来。

原来是昨晚夜泳的老朱家呀。

冰块尚未融化,但老朱家的土胚房再泡了那么久后,终于先冰块一步‘融化’了。

将近20吨的河水犹如泄洪一般的在土胚房坍塌的瞬间,向着四面八方流动。早已经变薄的冰块落在泥水里并不显眼,又因刚刚的水势过于凶猛,所以那些冰块也被冲出去老远,之后更因重量落在地面上,任由泥水从它们身上流过。

朱家人的尸体有的被压在了房顶梁柱之下,有的卡在了窗户和残壁中间,有的则被水流冲到了外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时时刻刻都有死人的,村口的那条河水更是年年都有溺死的,但朱家人的死法却是众人平生仅见。

烈日当空之时,所有人都心生寒意,如坠三九天。

出了这样的事,哪怕村长寒毛都立起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胆大的村民走进去。

确定人都死了后,村长又用一种逃避的心思骑着自行车去了镇派出所。

不管是意外死的还是咋死的,按规矩都得去趟派出所,等派出所的人看过了才能视情况收殓尸身,办理后事。

唉,也不知道朱家人今年挣的工分够不够给他们全家买棺材的。

村长去镇派出所报警,说有村民一家都被水淹死了。

派出所的同志一边登记一边问细节,等听到村长说什么在自己家里,一屋子水将房子都泡塌这些话时,不管是原来镇派出所的民警还是市局的专案组人员先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村长,随后专案组的组长吕伟泽猛的想起来第二次命案里有好几个死者都是永安村的人,面前的村长之前还来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