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用力强吻着。
被自己喜欢的人不断撩拨,对一个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简直是致命的。他思绪混乱,情欲在不断高涨。
“如果现在解了他的毒,是不是能让人清醒过来。”
“可清醒后他会不会怨恨我?”
“时间还够吗?”
大雨倾盆,掩盖了屋内的一切声响,却拼命地敲打着唐宁的心。
一边时间紧迫,一边没办法抵挡这种投来爱意,而且在长久的压抑中,他无时无刻不想拥有这种爱意。
一排排的书隔后,唐宁闭上双眼,他出经人事,任由慕怀钦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拥抱接吻,退下衣物,他知道,这是唯一能让慕怀钦快速清醒的办法。
窗外大雨越下越大,却没见起风,朝阳宫开着窗,烛火毫无波澜地跳跃,一切很平静。
萧彻躺在温暖的床塌上,目光盯着暖黄色床帘,几分酒醉红晕和温情后的余韵挂在脸上,他轻轻抬起手指,放在鼻尖,细细嗅着那早已干涸的泪水味道。
“应该会很快了吧。”
他想着:这次狩猎后,杀了全无病,牵制住西周,摄政王再不会说什么,顶多在过大半年,他就能彻底拿回亲政权,摆脱干涉。
萧彻摆弄起床头的沙漏,翻过来掉过去,看着细沙缓缓落下,他不自知地笑着:到那时,只要那“笨蛋”乖乖听话,朕就对他好一点,若是嫌不够,那就再多好一点也不是不行,总之不差那一点。
陈公走进寝卧,随手放下床帘,轻声道:“陛下,明日还要上早朝,早点歇下吧。”
“朕不困。”萧彻酒后兴奋了起来,他侧过身,胳膊肘支着脑袋说道:“陈公,明个把朕那把虎弦弓拿去藏书阁吧。”
陈公有些惊讶:“陛下是要赏给慕大人?那可是先皇赠与您的。”
萧彻又躺平了,满不在乎道:“搁着也是搁着,过两天正好狩猎,让他用两次而已。”
知道陛下嘴硬,陈公笑了笑道:“是,老奴明个就送去藏书阁。”
萧彻又摸起怀里的玉蝉,他把它戴在了脖子上,紧贴着自己的心,这样会感觉踏实又安稳。
他甜甜地笑着。
就这此时,一道闪电当空劈过,伴随着轰隆的雷声灌入耳中。
“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一小宫人突然闯进了寝殿。
陈公大声呵斥:“大胆,谁叫你未经允许闯进来的?”
萧彻撩开床帘,严厉地目光看了过去,“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宫人浑身瑟瑟发抖,“扑通”一声重重跪地,“陛下,出大事了!刑部来报,廷尉监陈零偷了刑部狱令,救走了慕家犯人!”
“什么?慕啸天被人救走了!”萧彻原本还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眸瞬间瞪大,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便跨到宫人面前,怒声质问:“刑部都是干什么吃的!派人去追了吗?”
“回陛下,已经派人追了。慕老将军他……他自己回来了,可是……”宫人脑袋几乎贴到了地面,声音小得如蚊蚁。
“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快给朕说!”
“顾大人跟陈零交手的时候摔了马,现在昏迷不醒,陈零也冲破城门跑了。”
听闻此言,萧彻的怒火“轰”地一下冲破了天际,猛地一脚踹向宫人,咆哮道:“废物!”
小宫人被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疼得龇牙咧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
“都是废物!一群废物!”萧彻一边骂,一边套上外衣就往外走,陈公见势不妙,三两步上前拦住他,“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能去哪?去刑部!朕要亲自审审慕啸天,看看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