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预料到的,转头看了其木格一眼,难为情地拱手笑笑,继而走上台前。
他目光望向宝座上的皇帝,深深一眼,双手呈上自己亲手做的玉蝉,微微沉吟:“生辰快乐,陛下。”
简单的两句,像那嘴笨的家伙,在年少时才会说出来的祝贺词,萧彻忽然感觉回到了以前,他喉咙滚动着,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眼前人,干净、明亮、还有…依然傻傻的……
他拿起那玉蝉,晶莹剔透,洁白如雪,见物如见人一般,手中玉一丝的冰凉化成了一股暖流直击心底。
萧彻嘴角微微扬起,细细摸了摸,又漫不经心地放下了。
“赏!”
干净利落地发话后,陈公脸上带笑,及时递上酒水,慕怀钦也顺势端起酒杯,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第一次看到萧彻满眼柔和的目光,不是对别人,是对他的。
半晌,谁都没说话,酒杯轻轻一碰,叮的一声,像敲在了彼此的心间,纷纷将酒饮下。
这一杯,慕怀钦心里痛着,他带走了多年的感情,走的绝情绝义。
而萧彻,酒过穿喉,一丝甜一丝苦,他将心里多年埋藏的情感,全部倾注在这浓烈的酒水之中。
全无病最善察言观色,很快便发觉他二人情绪上的变化,虽只字未提情,却处处留了情。
他不着痕迹地在台下拉了拉萧彻的衣角,试图把萧彻的注意力转移在自己身上,“陛下,您今儿个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萧彻可能是真的喝多了,用力甩开他的手,不让他管。
全无病眉眼深深蹙起。
就在这时,侧位的摄政王站起身,忽然大笑起来,“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呐,这气度风采,无人能及。”
沈仲慢慢走到慕怀钦跟前,身后管家端酒上来,他递去酒水稳稳放在慕怀钦手里,“来,为师也敬你一杯。”
慕怀钦看着沈仲手里的酒杯,一时没动。
这句为师似乎把他们之间拉得很近,确实,沈仲也是他幼年时的老师,可那为人师表下,不知藏着什么样的恶毒的心思。
沈仲忽地拉下脸色:“怎么?慕大人不饮,是不想念你我的师生之情?”
慕怀钦心中一震,心中隐隐不安,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推辞,况且这个时候,也不该惹麻烦。
“微臣不敢,臣多谢王爷赐酒。”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未注意到沈仲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
“后生可畏。”
沈仲拍了拍他肩膀,随后坐回座位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永远都是那副慈眉善目,和善模样,让人产生错觉。
他小声吩咐道:“派人盯紧了。”
管家称是。
宴会还在进行,皇帝一声自便,便成了群臣互相拉拢关系的官场应酬,一些清风傲骨的官员开始陆续拜离了酒席。
慕怀钦站回萧彻身后,美滋滋地数了数打赏的金定子,真不少,整整二十锭。
金锭子不同官银,在哪都能用得上,接到父兄后,在外漂泊也就不会吃太多的苦。
他笑得像朵小花,没见过世面似地忙把钱往怀里揣。这么不经意一抬眼,忽然察觉到萧彻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举动,神情上多多少少有点嘲讽他的意思。
他微微俯身下来,“让陛下破费了。”
萧彻呵了一声,故作冷淡,“不值一提的打赏,别万一被人挖了墙角,丢了皇家颜面。”
慕怀钦:“…………”小姑娘的话也当真?
不好听的话听多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他看了看天上的烟花,信号已经发出多时,算算时间父兄应该已经被接出了廷尉昭狱,他时间不多了,得马上同唐宁汇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