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敢?朕看你胆大包天,什么不敢?你敢,敢的很!”
语后,萧彻一口咬住他的喉咙,发了疯似的啃咬着皮肉,循环反复,下一秒齿尖像是要刺进肉里,却又用唇包裹住,慕怀钦被迫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不敢挣扎,只能任由对方在他颈间留下刺痛灼热的痕迹。
他心知陛下看了那种书,今晚怕是逃不过这一劫,正欲褪去腰带,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惊雷,轰隆隆的声响仿佛要在头顶炸开。
萧彻动作徒然一滞,目光骤然冷冽,他一把掐住慕怀钦的喉咙,仇人一般凝视着那张罪恶的脸。
“跪在这里,抄写心经,抄到你清心寡欲为止!”
“啪”反手的一耳光,打得周围烛火剧烈摇曳、光影乱掠。
慕怀钦伏在地上,像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被丢弃,他在凌乱的思绪里还未回过神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漠击得心神俱碎。
他不懂这一巴掌出自什么,只是一本禁书,就会得来一场反复无常的戏谑吗?
慕怀钦眼眶蒙上一层怜怜雾水,萧彻的身影从他模糊的视线里一点点消失。
“吱呀”一声,寝殿方向传来门叶声响,紧接着便是一声温和的询问:“爱妃可歇好了?”
门内那头传出娇嗔:“歇好了,陛下,这次您可得轻点。”
慕怀钦猛地抬眼过去,怔住一刻,他整个身子像跌入无边的海底,冰冷刺骨。
原来……原来……
这不是一场惩罚,也不是一场戏谑,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羞辱。
萧彻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对他反复无常的帝王,要把他的心挖出来,冰冷嘲笑的帝王。
慕怀钦看去膝下的禁书,头上未干的雨水,从发梢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书上,伴着甜腻的声音一点点从门缝里传出,从热烈到疯狂。
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来面对这样的夜晚,要一直听着他永远得不到的爱意绵绵。
他闭上双眼,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书撕得粉碎,没人在意,他这副冰冷的身子已经千疮百孔。
半月后,一切不出萧彻所料,西周王携其掌上明珠,前来大梁拜访。
那日,皇城戒严,顾佟受命带领皇城禁卫军去城门口迎接,方大胜随行。
城门前,等了许久也没见人。
“去塔上看看,人来了没有。”顾佟吩咐道。
城墙上,有一处阁楼,平日里作为瞭望之用,里面安放着千里眼。守备兵老刘每天都守在这里打哈欠。他两天只吃三顿,顿顿拉不下酒,喝得肝虚肾亏,一天五迷三道眯着眼睛看人,白天困了就在岗位上补觉。
方大胜带着唐宁爬去楼顶,见老刘骑着个板凳,正抱着个千里眼打瞌睡,他一马鞭抽了过去,“睡睡睡,就他娘的知道睡,再睡脑袋搬家!”
老刘被打得弹跳起来,睁开半只眼正要开骂,一看是方统领,马上收去脸色,笑模笑样道:“大人,你咋来了?”
方大胜同他半斤八两都是酒蒙子,老刘以前是刑部的牢头,两人经常一起喝两盅,后来老刘媳妇跟个野男人跑了,他整日饮酒消愁,夜宿于各大勾栏之所,欠了一屁股债,债主找上门要废他第三条腿,还是方大胜拿钱给补上了,侥幸得了一条小命。
后来老刘被贬职了,来到城防守备军中得了个闲差——望风。
都是熟人,方大胜自然教训一下就是了,也懒得管,直言道:“赶紧的,西周王要到了,把镜子给我。”
老刘双手呈上,方大胜拿起千里眼远远瞭望。
“卧槽……”——————人来了。
“卧槽……”——————这妹子长得够水灵啊。
一旁的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