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涧。”
黎星斓深吸一口气撑着他肩,让自己恢复清醒。
张云涧恶作剧得逞般的低笑,将她放到地上,以一个颈侧的吻作为结束。
“看来值得学习的还有很多呢。”他还在回味着,唇角的笑始终没下去过,“这次就不错。”
“请你下次打个招呼行不行。”
“可是我等不及。”
张云涧挑起她一缕头发蹭了蹭。
“……”
黎星斓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因为她确定在这方面的努力是徒劳无功的。
毕竟她没办法让猫放弃猫薄荷。
“张云涧,你也见到了来找浇雪他们的红衣女子吧?”她好奇问,“你对她印象如何?”
“没印象。”
“嗯……”黎星斓换个问法,“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爱也好恨也好。”
“没有。”
“那太好了。”她抬手摸摸他头,“看来我们的小朋友没有留下原生家庭的阴影。”
张云涧似乎很享受她这个动作,脑袋低了低,发尾从一侧的肩上滑落下来。
真像只粘人的猫。
黎星斓笑了笑,又轻轻拨顺他额发。
“你们……”浇雪走出来,脸上的红晕已退,“要不要进来坐?”
黎星斓打量了屋子,很简单但很温馨的陈设,看起来是浇雪亲自布置过的。
她虽到此来几天,却好像已与计鸣生活了半辈子似的。
这里对人记忆的修改,很像是从人原有的记忆里,结合人内心的执念,幻化的一场属于凡人的梦境。
那张云涧呢?
他这几天好像过得并不好。
是因为连幻境也无法从他原有的记忆中提取到快乐的部分吗?
“黎星斓,为什么一直看我?”张云涧的手握过来。
“好看爱看……”
“嗯——”
“看够了,坐好。”黎星斓按住他凑近的脸。
少年轻笑一声,拿下她手紧牵住。
“我觉得,你们并不是普通的客人,对吗?”
浇雪给他们倒了两杯茶。
黎星斓与张云涧并肩坐着,对面只有浇雪一人,她特意支开了计鸣。
浇雪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两次,端起茶杯,水汽升腾着,使她的眉眼有些模糊不清:“其实我也很奇怪,我分明第一次见你们,却觉得眼熟。”
“还有你的那把剑,我也很眼熟,就像……”她斟酌道,“就像是我自己打造的一样。”
她又摇头:“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我的力气不够打造剑胚,平时这部分都是我夫君花的力气,我只是负责设计式样。”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黎星斓想了想,干脆说了实话。
“因为修仙者的体力还是比一般凡人出色得多的,且炼制灵器使用地火,塑形时主要依靠神识精细操作,不太耗体能。”她笑道,“浇雪,你真是个天才炼器师,即便什么都忘了,天赋却依然优异。”
浇雪被茶水烫到般,立即抬头*看她。
黎星斓说:“我的那把剑的确是你所炼制的。”
她耐着性子说起这段时间的经历。
浇雪的眼神随着她的话,从疑惑到迷茫,再渐渐清晰起来,又漫上水雾,最后眼泪扑簌掉下。
“对、对不起……阿斓……”她哭得不能自已,放下茶杯奔去后院。
正在打铁的计鸣忽见妻子哭着跑出来,还没弄清情况,却见她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娇小的身躯颤抖起来。
他忙丢掉工具,将妻子抱到廊下,见到跟出来黎星斓张云涧,瞬间沉着脸问:“你们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