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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上收效甚微。

毕竟它已啃噬了千万年。

但也说不定,保不齐以后这只虫子能帮上她大忙。

只要是空间相关的,对她总有点利用价值。

她动作一停,张云涧便知她思考完了。

但他仍不想松开她,他享受这个状态。

她的味道,她的体温,实在令他惬意。

他发现他真的很喜欢和黎星斓拥抱,若是可以,他恨不得让这个拥抱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将她融入身体里面,密不可分才好。

当然,他不会这样做。

他还发现,他主动去抱黎星斓,和黎星斓主动抱他,感受全然不同。

区别大概是——渡药与接吻的区别。

所以,他想要这个拥抱的时间更长些。

“天还没亮。”他说。

黎星斓诧异:“你要这么抱到天亮啊?”

“不可以么?”张云涧低笑,又自问自答,“我觉得可以。”

“是你主动抱我的,黎星斓,我什么也没做。”

“你还说了你心疼我。”

对他的得寸进尺,黎星斓几乎习惯了。

“是心疼你,不过主要是心疼小时候的你,现在的你不是好好的吗?……张云涧,你知道你生父是谁吗?”她顺势问起。

“没兴趣知道。”

黎星*斓沉吟,确实,多此一问了。

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世毫不关心,连明尊是谁他都没去打听。

她忽然觉得正是这样的性子救了他,他没有那么多执念,便也少了很多烦恼。

因为那些有关他身世的真相,想必也不会与幸福挂钩。

她顿了片刻,柔声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可能天底下的父母不一定就是天生爱孩子的吧。”

她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

听说她是在某个雨夜被人悄悄遗弃在福利院的墙根下的,有人一大早开门时发现了她。

那时她的襁褓外裹了一层劣质雨衣,雨水已经湿透了她的小被子。

那是个深秋,雨水寒凉。

院长说,她命好,若再晚点发现,她就没了。

她长大后听罢,只是跟着点头,笑道:“确实命好。”

她对父母没有印象,因而毫不想念,也不爱,自然怨恨更是无从谈起。

在福利院长大的小伙伴,每个人都没家人,又不止她一个。

她正常读书,考上大学,有很多朋友,长得漂亮,也不乏追求者。

刚毕业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发的第一笔工资捐给了院里,令院长感动得哗哗掉泪,让她抽空务必多回去看看老师们。

她常常想,她的确命好。

唯一的遗憾是,身为平凡人的一生太短暂了。

因为很快……她就给时空局当牛做马去了。

思及此,她不禁抱紧了张云涧,就像抱紧了自由。

她想,成败在此一役啊-

黎星斓认为自己在正经学习上极有天赋,包括修仙。

虽然她不能自己修仙,但在方式方法的练习上,她很有一套。

她擅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总结规律,提高效率。

很快,她就能独自驾驶灵舟离开洞府范围了。

她也没走远,只是去了秘法阁。

老头还是坐在那张陈旧的桌子后时不时打个盹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黎星斓礼貌道:“无名前辈。”

无名梦呓般的应了声,含糊道:“拓印哪个?……噢,是你啊。”

他睁大眼,仿佛发现了新大陆。